夏青青向來不愛吃麵包，麵包太乾，用它來做早餐，夏青青可以吃一上午。
“你一個夠吃嗎？”熊夢夢現在倒不擔心自己會吃不飽，反而是怕夏青青會餓到。
“夠，放心吧。”
熊夢夢見夏青青心情不佳，也不好多說什麼，默默地接過麵包，突然覺得沒有了想吃手裡麵包的欲望。
夏青青她們出發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最後屬於踩點到的教室。
在接下來的一天中，夏青青總是緊皺眉頭，話也少了許多，邊上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情不好。
夏青青總覺得心裡莫名地煩躁，但又說不上是因為什麼事。在熊夢夢看來，夏青青是因為升旗看不到而生氣。但夏青青清楚地知道，這件事完全不是她生氣的原因。
有些事現在沒有定論，但卻在不久的將來給出了答案，隻是當事人並沒有察覺到。
晚上，陳超依舊在最後一節晚自習的時候進到教室裡。
陳超坐班晚自習有個特點，要麼一整節晚自習不說話，默默地來又默默地走，要麼就說一些重要的事，有時候一說就是一節晚自習。
所以大家也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如果看見陳超最後一節晚自習的時候帶了東西進來，那麼一定是有事要講。
這一次的陳超帶了和之前一樣的厚的表，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猜測那是正式的表，同時也知道這節課多半是做不到什麼作業了。
於是紛紛都放下了筆，目送著陳超走上講台。他一個動作，曾博宸就get到了他的意思，立馬上前把表格發下去。
拿到表後，陳超開始了他一貫的發言。
“拿到表之後先彆急著填，這個是正式的表，都彆填錯了，都還記得之前是怎麼填的吧。”
大家麵麵相覷，陳超見此情形也知道大家完全沒記住。
“班長，你去我辦公室拿一下大家的草表，在左邊的第二個抽屜裡，這裡是鑰匙。”
等曾博宸走到陳超前麵的時候，陳超正好從腰間接下他的一整串鑰匙。
接過鑰匙後，曾博宸立馬跑出教室，去陳超的辦公室。
這邊陳超也沒閒著，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會說個不停。
“不記得的人先不要填，不要填錯了，還有，文理的事情如果決定好了就不要再隨便去改，以免因為一時慌張做出後悔的選擇，我以前帶的一個學生就是，他……”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老師都喜歡說說自己曾經帶的學生的故事，陳超也特彆喜歡，而且大多時候都不分時候，想講就講，隨心而行。
有時候夏青青會覺得這樣很灑脫，有時候有會覺得很尷尬，但更多的時候夏青青是無感的，因為她很多時候都沒有認真聽，就像現在這樣。
陳超在上麵講他以前學生的事跡，而她則是在底下看著那張表，回想著自己當初寫了什麼。
她自然是記得她當初寫了什麼，寥寥幾個字，隻要她自己懂就行，她記不住的是趙莉梅和夏聯寫的內容。
當時她覺得無所謂，大致能猜到他們會寫些什麼，所以並沒有仔細看，掃了一眼就交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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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把自己寫的內容完完整整地寫了上去，隻有家長意見和老師意見那一欄還空著。
陳超還在上麵講話，大家都聽得津津有味，但夏青青今天提不起興趣，低著頭寫作業，腦子裡總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至少在夏青青看來是這樣的。
等草表拿到手後，夏青青驚奇地發現老師意見那一欄竟然寫了話。
夏青青看了看鐘穎的，也有字，見這情形，夏青青猜測陳超應該是都寫了。
確實如夏青青猜測的一般，陳超昨晚上加班加點把每個人的草表都看了一遍，並根據他們的成績提出了一些建議。
剛才也是故意沒帶，為的就是給他們一些小驚喜，讓他們最開始以為自己忘了，但其實自己每個人都寫了。
很顯然，大家都很吃這一套。
每個人拿到的時候都十分地驚訝，看完自己的後還互相交換著看對方的，神情和語氣無一在表示著他們激動的心情。
陳超看到這樣的場麵很是滿意，和他預想的差不多。
“好了好了，彆大驚小怪了，抓緊時間看，看完再做決定，這個表星期三班會的時候收，這兩天大家可以借助班門口的電子班牌和家長聯係，也可以找我給家裡人打電話，總之，先彆著急填，這關乎你接下來兩年半甚至是三年半的學習，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聽到沒有。”
“聽到了。”
說完陳超又接著問道：“學理的人有哪些？站起來我看一下。”
話音剛落，班裡齊刷刷地站起來一片人。
“這麼多啊？！”
陳超當時寫的時候沒有怎麼統計過班裡學文和學理的人數，隻記得當時看到有很多人都選了理科，這才特意問一下。
陳超數了數人數之後就讓他們坐下了。
“我剛才看了一下，在很多選理的同學中，有些同學不適合學理，我也在那些同學的草表上寫了，希望這些同學可以再考慮考慮，學文同樣有出路，就看你努不努力。”
夏青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表，內心五味雜陳，剛剛陳超說的有些同學中，就有一個是她。
陳超還特意分析了一下她的理科薄弱點和文科薄弱點，不僅如此，還比較了一下她在這兩者中的上升空間，綜合看下來，文科會更適合她。
這其中，陳超特意提了她的物理和地理，比較了一下兩者的變化趨勢。地理雖說有些下降，但相對穩定，物理有升有降，但變化太大，後續的學習會更為困難，容易缺失信心。
隻有夏青青知道，未來她學地理肯定會越來越難，單就看現在的地理來說，她都是隻能夠勉強應對，再繼續深入地學下去，她根本招架不住。
物理的學習難不難她不知道，反正她基本都是這個分數，都是一樣的差，對她來說沒差。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夏青青寫都已經寫上去了，多說無益，事已成定局，現在除非來一張新的表，否則她學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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