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徐家掌心裡寵大的孩子,徐家是當地有名的大善人。
這村裡修橋修路徐家可出了大頭,村裡人都感激徐家,平日裡對徐家人特好,家家戶戶得到啥稀罕東西都願意分點給徐家人。
一日,一個年輕男人帶著信物來投奔徐家,這信物是當年徐母掉入水庫差點被淹死時,被人所救後給出去的玉佩。
這是恩人的孩子蔡文,聽男人說家裡遇到天災,父母不幸遇難,全家僅剩他一人,母親臨終前告訴他這番往事,特來尋求幫助。
徐父徐母讓蔡文安心住下,得知他要讀書,還特意為他準備書房,兩年過去原主與蔡文互生情愫,情投意合。
徐父徐母為二人主持婚禮,蔡文去考試後再未回來,原主一人養大孩子,在村裡等了對方一輩子。
晚年時原主才從新聞報道中看見蔡文的消息,那年蔡文參加考試一躍考入a市最好的大學,在其中結識現任妻子,二人一起研究一同奮鬥,完成學業後進入研究所工作,一輩子幸福美滿,共同孕育三個新生命。
多年等待全成笑話,自己為他當一輩子寡婦,守著早就不存在的誓言…
……
“晴晴,跟你商量個事情。”
蔡文被徐母帶到大廳,兩人一合計讓恩人孩子就在家裡住下,徐母來跟徐晴溝通,她知道自家孩子乖,肯定能接受。
徐晴乖巧答應,蔡文長輩畢竟對於家裡有恩,就算她不答應,徐父徐母也會來做各種思想工作,讓她同意下來。
這蔡文住下來更方便徐晴收拾渣男,晚飯時間一行人一同吃飯,徐晴打量對方,長的白白淨淨,又富有詩書氣質,難怪能迷倒原主。
蔡文顯然知道這個家裡最應該討好的是誰,徐家家庭條件不錯,在彆人吃飯都成問題時,就已經能雇工人乾活。
徐父徐母對他好,是看在往日恩情,而徐晴則不同,他要是能把握住眼前這個女生,以後這徐家的東西可不就是他的。
徐晴讀取對方上輩子記憶,他拿著徐家的錢去考試後,留在a市幫工,後來進入a市大學將原主拋之腦後,在一眾同學裡選中張琪。
張琪家世最好,父母有錢又有勢力,蔡文便對張琪展開猛烈的追求,在哪個說話都小心的時代,蔡文“打直球”的猛烈追求方式讓張琪很受用。
兩人婚後,有張家幫扶,蔡文晉升飛快,等張家父母生病去世後,不安分的和女學生在一起,將原配氣死,他收斂財產,根本不管兒女死活。
總結就是,年輕的時候靠女人家庭上位,年紀大又打著追求真愛的名義,處處留情,就是個人渣。
飯後,徐晴在家裡花園散步消食,蔡文果然湊上來搭話。
“我們年紀相仿,定有很多共同話題,以後好好相處。”
徐晴瞥了對方一眼,眼神裡的鄙夷沒有絲毫隱藏,能在主人家說這種話,簡直是腦子有包。
徐晴轉身離開,沒搭話,蔡文追上來詢問想挽留,伸手剛要拍在徐晴肩膀上時,腳下一滑,頭向前栽倒在地,堅硬的石子劃破他臉頰。
徐晴回頭瞧了一眼,快步離開,這下得破相咯。
果然第二天徐母就唉聲歎氣的說,蔡文晚上摔破臉,臉上留了好大傷疤,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痊愈,要是留疤那張臉就毀了。
徐晴寬慰母親,“好男兒又不靠那張臉吃飯,他有學識有能力就夠了,母親放寬心,過段日子說不準就能全好。”
徐母憂心的事以後隻多不少,徐晴在背地裡使絆子,蔡文的臉被醫治後還是留下一條淺淺的小傷疤,一輩子好不了。
在徐家待了三個月,三次掉進池塘發高燒,兩次被風出來的枯木枝打中頭,四回吃飯噎住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徐家找風水師父來瞧,這蔡文和徐家氣運不和,長期待下去不僅自己性命不保,還會連累徐家衰敗。
徐父徐母一聽心裡有了將人送走的打算,而蔡文也不想留,他想要徐家的財產,可不想把命丟在這裡。
在徐母提出將他送去親戚家時,蔡文反而鬆了一口氣,至少這下保住性命,還能有個居所有飯吃。
就在蔡文去徐二娘家裡生活,以為要迎接新日子後,他才發現這裡堪稱地獄。
徐二娘性格潑辣,在家當家做主,連自家男人都被她管著,稍有不高興就打罵,她拿了照顧蔡文的錢,卻讓蔡文吃剩飯餿飯。
得知蔡文要看書去考試,腦子裡劃過的第一想法就是能再向徐家多要錢。
這錢自然是沒有花在蔡文身上,用徐二娘的話來說就是,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父母不在,居然用恩情要挾人,這年代誰不靠力氣吃飯,徐家經濟好,也沒道理養著吃閒飯的人。
蔡文想吃飯就得給我老許家出力,在家從未乾過農活的蔡文,在徐二娘的壓榨下,天天跟著徐家男人下地乾活,晚上回來還得幫著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