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徐晴,爹娘尚在時受儘寵愛,可那一次出征,她失去雙親,從此沒了親人,守著偌大侯府。
爹娘出征前,便為她定下婚約,對方官銜不高,但人品不錯,雙親很是滿意。
原主帶著豐厚嫁妝嫁入賀府中,執掌中饋,儘心輔助夫君賀千下,提出不少政見,賀天下因而受到陛下重用。
賀母不滿原主入府三年未孕一子,便囑咐著原主替賀天下招妾室,柳花葵因而入府。
一年後柳氏生下兒子賀驍,由原主撫養,孩子兩歲時突發高熱,原主被柳葵花誣陷蓄意謀害子嗣,賀天下以一杯毒酒灌下,了結原主性命…
……
徐晴一傳來便是二人成親之日,她一把拽下頭上紅蓋頭,古代禮儀繁瑣,肚子餓的咕咕叫,她抓起玉盤中精致小點心送入嘴中。
賀天下渾身酒味推門而入,見娘子早已自掀紅蓋頭,不滿地訓斥徐晴。
“夫君未入房,你怎可如此不顧禮儀,徐家的家教去哪兒了!”
徐晴抬眸掃過男人一眼,這話說的硬氣,不過是軟飯硬吃的主,原主嫁給他個小門小戶,絕對是對方高攀。
要不是原主父母親人都不在世了,這賀天下敢這麼對人大呼小叫,這家裡添置的東西哪一個不是原主帶來的嫁妝。
對外卑躬屈膝,對內倒是好大脾氣。
徐晴起身,利落出腿踹在男人膝蓋處,賀天下吃痛跪下,一時竟起不來。
“我徐家家風還輪不到你賀家質疑,你算什麼東西。”
賀天下倒吸一口涼氣,被酒精麻痹的腦袋有了幾分清明。
“你好大的架子,現在侯府隻有你一介孤女,你既然嫁給了我,夫妻本是一體,你的榮辱全在我身上,懂嗎?”
“不懂,你這肚子裡隻有半點莫叮當響的男人能靠得住什麼?
你才是高攀的那個,軟飯還想硬吃,還想要尊嚴。你也配!”
原主確實是賢良淑德,一心為這賀家,可下場如何?她多年辛勞可贏得對方半點尊重。
對於這種捧高踩低,軟飯硬吃的封建臭男人,和他有何道理可講?
“你還真當你自己還是侯府大小姐,既然你如此認不清現狀,我就教教你規矩。”
賀天下抓起圓凳就要砸過來,徐晴微微眯眼先發製人,又一腳踹在對方胸口,賀天下速度太慢還舉著圓凳便沒扔下,便被踹在胸口踢飛。
圓凳掉在一邊,將桌上擺放整齊的菜式給砸亂,破碎的盤子淩亂掉在地上,徐晴步步靠近。
果然無用的男人從古至今都隻會那一招打老婆!
賀天下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捂住胸口,天,怎麼這麼大力氣。
“學規矩的不該是我,而是你!”
徐晴抓住賀天下頭發向後拽,迫使對方抬頭與自己對視,端莊大氣的富貴長相此時的麵部表情被讓人感覺陰森森…
屋外,丫鬟小廝們還在感慨屋裡好大動靜,聽著聲讓人小臉紅撲撲的。
屋內,賀天下的臉都快被徐晴扇爛,賀天下表示從小到大沒挨過這麼多打,這頓打比以前加起來還多…
徐晴光打臉還不夠,抓起圓凳當板子,對著男人腿就砸,青一塊紫一塊,全是毒打。
經過這一晚給賀天下留下了深深的恐懼,以至於第二天出門,他雙腿打顫。
旁人都以為是他太虛,唯有他自己知道,這是腿被打折,又被女人強行接上去,不知對方用了什麼秘法讓他還能現在就走。
賀天下躺了一晚上的地板,徐晴美美的睡在軟榻之上,日上三竿後才去向公婆奉茶。
賀母從下人那裡聽說了昨晚的事情,隻覺得是兒媳狐媚,這麼晚了還不起床,她定要給對方好好定規矩。
徐晴一來,沒有問好,沒有行禮,直接就坐下,儼然一副不將公婆放在眼裡的模樣。
這讓賀母內心的怒火更加灼燒,她冷哼一聲,便開始訓斥。
“這便是你徐家的家教,當真是沒半點規矩,既然嫁到了我賀家,就要以我賀家的規矩行事,給我跪下!”
徐行隻當對方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純粹是放屁,穩穩的坐在椅上,喝著早茶。
賀母見自己說話沒半點重量,氣紅了臉,立馬讓嬤嬤去強壓徐晴跪下。
徐晴端起滾燙的熱茶直接潑在賀母頭上,“誰敢動我!”
“來人,來人呐!傳府醫!”
賀母被滾燙的茶水澆在頭上,立馬傳府醫,兩個嬤嬤慌裡慌張回到賀母身邊伺候,簡單的奉茶環節,便讓賀家忙碌起來。
賀父走的早,這家全靠賀天下撐著,更是憑借與徐家定親,賀家才得眾人高看一眼。
這徐家人不在後,官場上那些勢力的人自然也不怎麼在和賀家交集,賀母沒記得徐家的好,隻記得徐家落魄後備受嫌棄而有意不待見徐晴。
賀天下也被喊來,他恐懼地看向一旁看好戲的徐晴,詢問嬤嬤發生何事。
“老夫人口渴著急,一不小心撒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