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醫院的輸血和護理,宋知之在晚上十二點前醒了過來,但身體依舊很虛弱。
她剛醒來就看到白花花的牆壁,和一屋子的人。
傅詩窈在躺在特製病床上,路驍緊挨著她,然後傅之洲和許宴兩人正互相仇視的瞪著對方。
傅詩窈見宋知之醒了,急忙提醒傅之洲,“彆鬨了你倆,知之醒了。”
傅之洲立馬衝過去,“知之,我……”
許宴也想衝過去,但看到滿眼笑意的宋知之,他終究是慢了半步。
果然,滿眼都是笑意的宋知之,永遠對著的都是傅之洲。
他歎一口氣,喉嚨裡像是被卡住了什麼東西,刺的他心慌難受。
許宴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倆互訴衷腸。
傅之洲雙手握住宋知之的手,急得流出來眼淚,他埋頭在她柔軟的手上,“知之,對不起,我不該忘記我們約好了時間,你打我吧。”
他試圖抓著宋知之的手往自己的頭上打,宋知之也急了,但原本虛弱的她根本沒有什麼力氣,隻能著急的扯手後退。
“之洲哥哥,你彆這樣,我沒有怪你。”
傅詩窈也看不下去了,“傅之洲,你彆強硬的拽著知之的手,就你這野牛力氣,都要把她拽疼了,而且,你一身硬邦邦的,她打你不得把人家給打疼了。”
傅之洲滿眼淚花的抬頭看了一眼傅詩窈,然後委委屈屈的埋頭在宋知之的手上。
宋知之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傅之洲,心裡滿滿都是心疼。
“之洲哥哥……”
她沒說兩句,就突然眩暈了一下,傅之洲立馬摸了一下她的臉,然後急忙道“護士,快來呀,知之剛剛又差點暈倒。”
宋知之勉強睜開眼睛,安慰道“之洲哥哥,我沒事的。”
醫護人員看到這一幕,也無語了片刻,但對麵全是自己的金主爸爸,他們也隻能勉強提醒的說。
“病人才剛脫離危險,需要靜養,不能心緒起伏厲害,也不能離她太近,容易呼吸不過來。”
簡單來說,就是嫌傅之洲搞得宋知之大喜大悲,心情起伏,然後靠太近差點爭奪氧氣,畢竟一屋子都是人。
其他人“……”
傅詩窈尷尬了一秒,扭頭對宋知之說“知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宋知之虛弱的回應“詩窈姐,你也是。”
路驍下一秒就和醫護人員把傅詩窈的病床推走了。
這時候偌大的房間隻剩下傅之洲,宋知之,許宴三人。
傅之洲眼神示意許宴出去。
許宴不肯,用眼神挑釁,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宋知之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兩個對峙的男人。
“表哥,你……”
見宋知之提到自己,許宴立馬一屁股擠開傅之洲,握著宋知之的手,激動的說道“我在。”
他內心感動極了,沒想到傅之洲在她身邊,宋知之居然能注意到他。
被擠開的傅之洲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幸虧用手撐了下地。
看著磨破皮的手指,傅之洲對許宴的後背比了個中指,不過宋知之對此全然不知情。
宋知之對許宴虛弱的笑了笑,“表哥,你回去吧,有之洲哥哥照顧我就行了。”
許宴頓時一愣,繼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