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驍躺在床上,目光無聲地落在傅詩窈的背影上。
空氣中浮動著她的洗發水的味道,是某種花香,甜而不膩,就像她本人。
他心跳得厲害,身體比理智更早一步認輸,每一次都是這樣,隻要她在身邊,他就難以自持。
他想起自己曾經嘴硬,說不喜歡、不在意,可腳步卻總是不自覺地走向她在的地方。
之前哪怕自己再嘴硬,卻還是會刻意去打聽她的行蹤,身體比大腦和嘴巴,會更加誠實的反映,他愛她。
看到她的眼淚,會緊張無措忍不住用手擦拭。
他的身體遠比他的嘴誠實。
他想起第一次心動的那一刻,傅詩窈笑起來的樣子,柔得像月光灑滿花枝。
他整個人像被按下了某個開關,腦子還沒轉過來,笑意卻已經藏不住。
滿心滿眼,就隻有她。
傅詩窈、傅詩窈、傅詩窈。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在她背上畫愛心。
畫到第三遍,傅詩窈終於忍不住了:“我請問呢,你這是在乾嘛?”
路驍連歎三聲,語氣委屈:“我能乾嘛?有人裝睡,我隻好不停地畫畫了。”
眼看他的手指又要往她胳膊上落,傅詩窈一把抓住他的手,“君子動口不動手。”
路驍挑眉低笑,聲音壓得又磁又誘人:“你確定?動~口~不動手哦。”
傅詩窈耳根一熱,心跳快得壓不住。
她索性閉上眼睛,捧住他的臉,深深吻了上去。
夜很靜,親吻的聲音清晰可聞。
兩人都有些情動,路驍的手剛探進她衣擺,傅詩窈卻猛地將他推倒,順手用被子把他一卷:“睡覺。”
說完她就臉紅耳赤地鑽進被窩,把自己裹成一隻繭。
另一邊傳來路驍故意放大的磨牙聲。
他湊過來,蹭她的頸窩,埋頭深嗅她的發香,聲音悶悶的。
“好了好了睡覺了……你怎麼比我家金毛還黏人,它晚上都知道自己睡,不需要人哄。”
傅詩窈抽出一隻手安撫的拍了拍路驍的肩膀。
路驍不依不饒地抱著她又親了兩下,欲求不滿地低語:“它吃飽了,我可沒吃飽……”
傅詩窈伸手捂住他的嘴,“這裡的酒店隔音可一般,你能不能小聲點。”
“哼。”他委屈地發出一個氣音,繼續耍賴地蹭她,“我贏了,你要獎勵我。”
傅詩窈拿他沒辦法,又覺得好笑,索性看他演。
見她不接話,路驍開始撓她癢癢,“你怎麼不問我要什麼獎勵?”
“哈哈哈……住手……你個混蛋……”
傅詩窈左躲右閃,床不大,避無可避,床動靜卻越來越大。
路驍輕咳一聲,聲音壓低:“窈窈你冷靜點,不然彆人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天地良心,我可是正人君子,一點都沒碰你。”
傅詩窈咬牙切齒掰他的手,“你要不先看看你的爪子放在哪?離我胳肢窩遠一點好不好!”
“那不行~誰讓你言而無信。”路驍輕笑一聲。
兩人鬨了十多分鐘,傅詩窈累得癱在床上。
路驍將她摟進懷裡,低聲說:“睡吧。”
“彆摟我肩膀,”她邊說邊推開他的手,往另一邊挪了挪,“這樣睡幾年我該得頸椎病了。”
“為什麼?”路驍挑了挑眉。
“少看點兒霸總小說,路大總裁,你本來就已經夠霸總了。”她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腹肌。
“好摸嗎?”路驍故意又解了一顆扣子,眼裡帶笑,像在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