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梨暗歎一聲。
罷了,一切本都是她自己的問題,又何必把這些負麵情緒帶出來。
欠楚缺的早就多到還不清。
一切已比當初預料得好了太多,不能再這般彆扭和貪心下去了。
旋即就調整好所有情緒,順勢用手指抵住楚缺胸膛不讓他靠近,略帶些嫌棄道:“停,我可沒喝血的癖好。”
為剛才的閃躲找了一個再好不過的借口。
果然,楚缺一下就被哄好了,拿過披風,給鐘梨細細係好,一絲痕跡也不露。
這才拉著人下了車,去了醫館。
聽到大夫說大人胎兒都很健康,生龍活虎,這才徹底放下了心。
晚上,楚缺撩下她的衣衫。
看著咬痕,許久沒說話。
大抵是看到咬的太狠了,覺得愧疚了吧。
鐘梨如是想著,剛想安慰說不礙事、她一向不怎麼怕疼的話,卻覺咬痕處被親了一下。
驚愕之間,不由扭頭看去。
對方哪裡有一絲愧疚在,分明一副很喜歡的模樣。
這才回想起,馬車上楚缺說的那句話——“這也才是真的我”。
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那句話莫不是在說他天性愛咬人?
上一世夫妻七年,為何從不曾像今日這般發狠咬過她?
莫非怕嚇到她,一直刻意隱藏著?
“像世子這種,常年和其他人沒有任何碰觸,身體對他人的碰觸、撫摸、擁抱定是渴望到了極致。就像是,一個人餓的狠了,突然間看到食物一般。若是世子對世子妃有過激、按捺不住或者其他不正常的動作和行為,世子妃都不必驚慌害怕,那不過是因為渴求太久,一時控製不住罷了。”
再想到蕭大夫前段時間說的話,突覺她的猜測都有跡可循、明朗了起來。
不過還好,她從小磕磕碰碰慣了,倒也沒那般怕疼。
不就是咬上幾口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
楚缺剛拿起傷藥,就被阻止了,不由看過去。
鐘梨斟酌著話語,“不塗藥也沒關係,反正也不怎麼疼。”
楚缺看著鐘梨,似是想探究對方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最終搖頭笑了一下,細細給傷處塗了蕭大夫專門配的孕婦可用的傷藥。
鐘梨也沒再阻止。
剛才那般喜歡的模樣,還以為會想把這咬痕多留幾天呢!
塗好藥,楚缺又把鐘梨肩頭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做這些時,已順手地像脫自己的衣服一般,早沒了前段時間的不自在。
肩處的傷口已徹底好了,結痂也全部脫落了。
但當初傷得太重,難免會留疤。
鐘梨對這些並不大在意。
楚缺卻似是介意的很。
“蕭大夫那兒有很多去疤的藥,如今你懷著孕,都不能用。等孩子生下來,你身體恢複好了,再用也不遲。”
明明是他自己著急,卻還寬慰著鐘梨。
“沒事,反正我也看不到!”
“我看得到!”
鐘梨要起身的動作頓住了。
剛真是傻了,這樣一個處處完美的人,怎可能會任由疤痕存在?
她和腹中這個孩子,又何嘗不是楚缺人生中一道突兀醜陋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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