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舒眠不耐煩地打斷安若的絮絮叨叨。
“給我打住!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做那些事隻是單純看秦思思不順眼,和你們沒有半毛錢關係,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感興趣!還有你這個蛋糕……”
舒眠眼神挑剔又鄙夷:“不知道哪裡買來的劣質蛋糕,你覺得以本小姐的身份,看得上你們買的這種低級食物嗎?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也好意思拿來送人?”
她清晰地看見安若瞳孔微縮,顯然是被自己尖銳的話語刺傷了。
舒眠再接再厲,手背一甩,就將對方掌心的蛋糕摔了出去。
蛋糕從透明盒子裡脫出,啪地一聲。
正好甩在了剛洗好澡出來的秦思思臉上。
“……”
“……”
空氣凝滯幾秒。
秦思思尖叫出聲:“舒眠!我跟你拚了!!!”
“鬼叫什麼,看你晚上沒吃飯,本小姐賞你的。”舒眠笑容惡劣。
“啊!!!”秦思思想要衝上來,不慎踩到地上的奶油,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因為這一動作,臉上的奶油也在簌簌下落,整個人看著滑稽又狼狽。
羅月安若連忙彆過臉去,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
這一年多共寢所受的氣瞬時一掃而空。
安若忍不住拿出手機打字:看,我就說了吧,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羅月:真的!嘴上說著不關她的事,可是聽你說完秦思思做的事,舒眠下一秒就出麵收拾她了。
羅月:我也好想像她一樣,看誰不順眼就收拾誰,我真服了這姐,完全拯救了我岌岌可危的乳腺!
羅月:她就是我滴神!
羅月:不過有一說一,她說話的確太刀子了,剛剛聽她跟你說話我都有點膽戰心驚。
安若因為秦思思的事,對舒眠已經有了濾鏡:她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有些脾氣也是正常的呀,而且我們之前也不對,對她態度太差了,所以沒給我們好臉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羅月:有道理,我們也得反思。
……
舒眠聽見兩人把手機鍵盤敲得啪嗒啪嗒響,尋思著,這回應該穩妥了。
她把她們的蛋糕都砸了,說話還那麼難聽,是個人都受不了,現在指不定怎麼罵她呢。
得知她們是在罵自己,舒眠就放心了。
日常跟秦思思互嗆了幾句,睡覺去了。
——
薄硯舟將手機屏幕上的水珠擦去。
剛剛他去衛生間洗澡,擔心舒眠期間有事發信息,所以把手機一塊兒帶進去了。
洗澡時難免濺上些許水珠和蒸汽。
擦乾淨後,他點開和舒眠的聊天界麵,他一連發了好幾條,但都沒有得到回複。
薄硯舟盯著看了會兒,沾染著水汽的眼睫輕顫。
是不是自己的話題太無聊了。
室友何麟拿著牙具臉盆經過,看到這一幕,停下。
“在和女朋友聊天呢?”
薄硯舟不置可否。
想到他白天為了去見女朋友,連剛打好的飯都不要了,何麟調侃:“你彆說,突然聽說你有女朋友,我還挺驚訝的。”
畢竟,在他們這些旁人眼中,薄硯舟的眼裡似乎除了學習就是數據。
是的,像許多豪門世家的繼承人一樣,薄硯舟成年後就開始陸續接觸家裡的產業,學習之餘,他的絕大部分時間都被一台筆記本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