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包容他的一切,哪怕曾經的他忽視她,與江棠牽扯不清。
哪怕麵對裴聿禮這樣的誘惑,她都從未想過要離開他。
顧澤想,是自己辜負了她,這輩子,他再也遇不到這樣好的女孩了。
她太好,事到如今他已經無法說服自己放手。
舒眠不明白顧澤怎麼忽然變得如此煽情,不過這不重要,她像往常一樣無條件地體貼與包容他:“好呀。”
接下來的日子,舒眠一直在顧家度過,顧澤的母親對此頗有微詞,認為兩人還沒有訂婚就同居,傳出去了有損顧家的顏麵,所以舒眠和顧澤一直是分居兩房。
顧澤除去白天的工作,其餘時間幾乎都拿來陪舒眠。
親自給她準備早飯,陪她在庭院裡種花,飯後則同她一起散步蕩秋千。
以及每天睡醒時擺在床前的驚喜小禮物,樣樣不落,幾乎將舒眠寵上了天,像是要將兩人遺憾的前幾個月都一一彌補回來。
寵愛程度,看得顧母都有些吃味,不止一次拉著顧澤到一旁說話。
“男人要以事業為重,你整天圍著一個女人轉什麼,女人沒必要太寵著,到時候寵得無法無天,脾氣大了,將來怎麼教得好孩子?”
顧澤卻不讚同:“母親,她是我未來的妻子,她值得最好的一切,舒眠很好,也值得我這樣對她,你以後彆再說這些了。”
舒眠坐在餐桌上吃早飯,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全程,她無感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豆漿。
比起這個,她更關心今天的豆漿糖加多了,不太合胃口。
無論顧母如何不滿,顧澤依舊像往常一樣加倍地對舒眠好,一直到這天,他再次接到了江棠的來電。
自那次把話說開後,江棠已經許久沒有聯係過他,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江棠心高氣傲不是輕易能拉下臉的人,更何況她真正喜歡的人是裴聿禮,她的世界重心從來都不是他。
隻是今天突然看到江棠的來電,令他有些意外。
想了想,顧澤接通,手機裡傳來熟悉的聲音,隻是此刻聽著已有些陌生。
“阿澤,我們許久不聯係了,即便做不了戀人,難道朋友也做不了了嗎?我沒想到你會如此絕情,棄我們多年的情誼不顧!”
顧澤輕歎一聲:“江棠,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你曾經救過我,我永遠欠你一條命,如果你遇見什麼困難可以隨時找我。”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江棠憤憤道,“我從來沒有後悔過那天救了你們,我唯一痛恨的是,那場車禍為什麼不直接奪走我的生命,而是讓我的手留下後遺症,再也設計不出令我滿意的作品,我的人生全都毀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也要離我而去……”
“我會為你安排最好的醫生給你複診治療,抱歉,我無法辜負舒眠。”
其實早些年江棠的主治醫生便說過,她的手已經完全康複,腕骨帶來的不適更多是心理上的創傷。
從前他願意花一輩子陪她療傷治愈,可如今他看清了自己的心,他真正想要的人是舒眠,他也不可能為了江棠的手將自己的一生都搭進去。
在江棠的事情上他總是表現得心軟,如今訂婚宴在即,他的一顆心早在與舒眠的朝夕相處中變得堅定。
她真的很好,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猶豫不決錯過一段良緣。
“江棠,十天後是我和舒眠的訂婚宴,我真心希望你能來,也祝願你能儘早找到屬於自己的正緣。”
回答他的是已然掐斷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