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桉這樣子舒眠真有點受不了,他實在太會撒嬌了,她在一聲甜過一聲的“姐姐”聲中差點迷失自我。
係統趴在舒眠耳邊輕輕說:“五千萬~五千萬~”
舒眠一秒冷靜,心如磐石。
“這是導演要求的,我也拒絕不了,隻是工作而已。”舒眠揉揉沈嶼桉的頭,“乖。”
是啊,這場親吻戲和任務掛鉤,為了任務的順利,她不可以拒絕。
不過舒眠也不擔心沈嶼桉會鬨。
他很乖,一直對她百依百順,也從不會質疑她的決定。
果不其然,得到否定的答複,沈嶼桉眉眼低垂,半晌,放棄般地輕歎一聲。
“拒絕不了啊,那好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可是,我真的好不開心啊,姐姐,怎麼辦呢?”
“姐姐,親親我吧,就當可憐我了,我是沒人愛的小狗。”
舒眠被他的話逗笑,“你是小狗,那我是誰?”
“你是主人呀,主人,主人~”
他撲上來吻住她的嘴唇,含糊不清道:“愛你的小狗吧,我的主人。”
吻漸深,舒眠忽然覺得身上有點冷。
……
舒眠清醒過來,拍開沈嶼桉的手,羞惱道:“誰教你的?”
被猝不及防地推開,過分稠濃陰翳的眼眸暴露在陽光下,沈嶼桉側過臉,抿了抿紅潤的唇。
再次抬眸,又變得純良無害,澄澈明亮。
他牽住舒眠的手,忙不迭解釋:“沒有誰,姐姐,對不起,我一時情難自禁……你彆生我的氣,好不好?”
他討好地湊上前,小狗似地親親她的臉和唇角。
舒眠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驚訝常年住在僻靜鄉村、與外界幾乎斷聯的沈嶼桉竟然這麼會……難道說,這種事還能自學成才?
少年垂眸站在一旁麵壁思過,不敢說話,乖得不行。
舒眠瞪了他一眼,坐起身,伸手扣衣扣,無奈手有點發軟,試了幾次都沒扣上。
她隻好背過身道:“我扣不上,過來幫我。”
……
沈嶼桉被使喚去場地領水果。
路上,迎麵走來一人,沈嶼桉腳步停下。
哦,林知風。
他記得這人。
那天在休息室,他給姐姐撿口紅,就一副勾欄做派,意圖勾引姐姐。
如今,他還想和姐姐拍吻戲,有夠不要臉的。
還真是個惹人厭的貨色啊,如果可以死掉就好了。
搶奪姐姐注意的人,就不該活在這世上啊。
林知風注意到沈嶼桉,聲音溫和地同他打招呼:“沈嶼桉,下午好。”
沈嶼桉垂眸掩下眼裡的陰翳,臉上揚起一個溫順的笑容。
指腹撚了撚腕骨的血檀珠串,少年笑盈盈地朝林知風走去。
“林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