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麼了?是誰進來了?”沈嶼桉不解。
不待舒眠說明,門外旖旎聲音響起,沈嶼桉微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化妝台上的東西摔了一地,舒清清麵色羞紅,欲拒還迎。
兩人許久未見,剛剛接吻時就有些意動。
原本是想直接回住處的,可經過舒眠的休息室時,眼前浮現舒眠和沈嶼桉接吻的畫麵,某種奇怪的報複欲作祟,她勾住江澈的領口,兩人推門而入。
“隨時會有人推門進來的休息室?”江澈挑眉,“夠刺激,我喜歡。”
兩人在化妝台前抱做一團。
……
門外正是火熱,隔間內,舒眠和沈嶼桉大眼瞪小眼,滿頭黑線。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她怕看到不該看的。
沈嶼桉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彆聽。”
臟,惡心。
舒眠點頭,也伸手幫他捂耳朵。
察覺舒眠的動作,沈嶼桉眼睛亮亮的,他微微躬身,讓她不必太累,輕聲道:“我沒關係的。”
舒眠眨眨眼,他沒關係,她有關係啊。
待會聽得太仔細,留下深刻印象,以後回想起來,這份嫉妒化成對她的怨恨,全報複在她身上,她找誰說理去?
隔間內沒有風扇,空間狹小空氣不流通,兩人都出了一身汗,胸悶氣短。
沈嶼桉眼裡劃過一瞬陰鷙,在舒眠看不見的地方,一隻指甲蓋大小的蠱蟲自袖口爬出,速度極快,從門縫中爬出,朝化妝台的方向而去。
很快,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傳來穿衣的窸窸窣窣聲。
舒眠詫異,這麼快?
小說世界的男性,不都應該是人均幾小時起步,不禿嚕皮不罷休的嗎?
她掃一眼手機,才七分鐘,而這還是算上兩人進屋接吻的時間。
沈嶼桉將隔間的門推開,舒眠本以為兩人已經收拾好離開,誰知他們還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聽見開門聲,舒清清尖叫一聲縮進江澈懷裡。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出去!滾出去!”舒清清惱羞成怒。
沈嶼桉似有所預料,門打開後他就第一時間移開了視線,不往化妝台的方向看一眼,並及時捂住了舒眠的眼睛。
沈嶼桉神情漠然:“這裡是姐姐的休息室,從這裡滾出去的,不應該是你們嗎?”
“你——”舒清清被堵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慌亂穿衣。
江澈表現坦蕩,襯衫大敞著也沒有穿上的意思。
甚至在看見舒眠時,他的眼裡泛著濃濃的興味,故意將身上的衣服撩得更開,好展示他線條清晰流暢的腹肌。
“舒眠?你也在啊。”
也就是說,剛剛他們就在裡麵的小隔間聽了全程?
江澈心下意動,看來,舒眠對自己並非全無好感。
不然,自己和舒清清進來的時候,舒眠大可以出麵阻止他們,而不是在趴在小小的隔間偷聽他的喘息。
舒眠直呼晦氣,沒想到兩人竟然還在,她的眼睛啊啊啊!
她麵色麻木,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江澈悠然點了一支煙斜靠在化妝台,緩緩吐出煙霧,語調調侃。
“沒想到你還有聽人牆角的愛好啊,前未婚妻~”
他抖了抖煙灰,“隔間那麼小,長時間待在裡麵,可不好受吧?”
沈嶼桉笑眯眯地把話接過來。
“江叔叔真愛開玩笑,這裡是姐姐的個人休息室,是因為二位情況緊急,我們才被迫困在這裡,何來聽牆角一說?”
“況且,五分鐘而已,不至於身體不適,說起來,姐姐平常換戲服都不止五分鐘呢。”
不知出於何種原因,笑容乖順的少年將“江叔叔”、“五分鐘”幾個字咬得格外地重。
大概,是故意不小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