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沈嶼桉隻當她是覺得惡心,他嘲弄一笑:“我知道你覺得這很惡心,放心,我不會再讓你穿這件衣服的,睡衣我會另外給你準備。”
少年的口吻是滿滿的自我厭棄感,因為知道無論裝成什麼樣都無法討得對方的歡心,索性裝都不裝了,露出了他骨子裡惡劣本性的一麵。
甚至想著,既然這麼厭煩我了,那麼就讓這種負麵情感再深厚一點吧,最好轉化成恨意,那樣,他們就能變成一對怨偶了,何嘗不是某種意義上的相守一生。
“是,不僅是這次,以前也是,做你助理的時候,我就不止一次懷著這種齷齪的目的偷來你的衣服,每天晚上,我都會把它們鋪滿整張床,然後聞著衣服上的氣息,,不光如此,和你有關的任何東西我也想收集,哪怕對著你戴過一次的項鏈,我都能發情。”
“怎麼了,舒眠,我的姐姐,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覺得第一天才認識我是嗎,認為我是瘋子、是變態,想要從我身邊逃走是嗎?那我隻能說聲抱歉了,姐姐,這輩子你都注定要和你討厭的人度過了。”
對上舒眠一言難儘的神色,少年自我厭棄地勾勾唇:“姐姐該被我惡心壞了吧,想罵就罵吧。”
在對方的鼓勵下,舒眠醞釀了一番開口:“雖然你現在年紀還小,但還是要……注意節製。”
“……”
沈嶼桉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姐姐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迷惑我讓我鬆懈,你好偷偷逃走是嗎?姐姐還是放棄吧,且不說你根本逃不出這村子,即便你能想辦法逃走,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抓回來。”
“……”
舒眠輕歎:“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逃了?”
沈嶼桉心如磐石:“姐姐,甜言蜜語對我沒用,死了這條心吧。”
舒眠:?
她剛剛到底是甜了哪句話了?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地聊了一通,以沈嶼桉單方麵的不歡而散告終。
如此又過了幾天。
每一天,沈嶼桉都會冷冷地在她床頭擺好乾淨泛著清香的衣物,冷冷地給她準備豐盛的一日三餐,冷冷地給她送來愛吃的餐後小甜點和零食,冷冷地牽著她的手帶她出去散步,然後采一捧她喜歡的花裝飾窗台,冷冷地抱著她入睡,而後趁她睡著時,偷偷地親一下。
可謂是非常之冷了。
舒眠每每和他視線對上時,少年又會冷聲輕哼:“姐姐,撒嬌也沒用,我不會放你走。”
“……”
她沒有撒嬌,她也沒有想逃。
即便她多次強調,沈嶼桉一次也沒聽進去,執著地扮演著冷臉洗內褲的丈夫角色。
直到這天早上,沈嶼桉給她換上本族的服飾,又親自給她梳發、化妝。
舒眠打了個哈欠:“今天是有什麼特彆的活動嗎?”
沈嶼桉親了親她的唇角:“姐姐待會就知道了。”
隨後,舒眠被領著出了房間。
屋外烏泱泱地站了一群本族人,不少還是熟麵孔,之前初來落葉村打過招呼的老婆婆、捉蝴蝶的小孩,還有性格有點古怪的村醫……
沈嶼桉緊緊牽住舒眠的手,兩人踩著鋪滿鮮花的草地,迎著歡呼聲與歌聲,來到眾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