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池遇和方銘去清理必經之路的喪屍,舒眠蠢蠢欲動,池遇不在,正好在其它小夥伴跟前作作妖。
一大清早的,舒眠就往餐桌前一坐,一會兒使喚這個給她盛粥,一會兒又嫌棄豆漿太淡了,各種雞蛋裡挑骨頭,甚至還故意不小心摔壞了幾個碟子。
舒眠期待在幾人臉上看到一絲不耐煩,可小隊成員們到底是要讓她失望了。
幫忙端個粥,往豆漿裡加點糖,不過都是順手的事,至於碟子,碎了就碎了,碎碎平安嘛,小姑娘一看就不像是故意的。
舒眠不信邪了,於是在許川將盛著荷包蛋的碟子遞給她時,她再次接了個空,“啪”一聲,碟子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她卻惡人先告狀。
“許川,你怎麼連個碟子都……”
話還沒說完呢,許川率先道歉,“對不起舒小姐,是我手上沾了油一時沒有拿穩,我再重新給你做一份。”
轉身要離開時,又順手往舒眠懷裡塞了個自製的暖手寶,“舒小姐,清晨的溫度比較低,你可以拿這個暖暖手。”
“……”
舒眠愣愣地看著手上的暖手寶,這就是傳說中的以德報怨嗎?
許川速度極快地將地上的碎瓷片打掃好,舒眠隻好將怒火又轉移到暖手寶上,“這什麼啊,醜死了,這種東西也好意思給我?”
聞言,許川臉微紅,舒小姐怎麼知道他不好意思……
其實他也知道這暖手寶不好看,可是他手笨嘛,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好的樣子了。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舒小姐雖嘴上吐槽,但也沒有把它丟掉呢。
許川嘿嘿一笑,“舒小姐,對不起,我以後爭取做個更好看的。”
說罷許川撓撓頭,怪不好意思的跑開了。
舒眠:“?”
許川笑什麼?
自己剛剛是在嫌棄他沒錯吧?
舒眠不死心,又陸續去找了另外幾人的麻煩,但都收效甚微。
這會兒,舒眠剛為難完陳維,無功而返,周念擔心地將她拉到一邊坐下,“眠眠,是不是池學長惹你不高興,讓你受委屈了?”
“……周姐姐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看你今天一直在找我們玩,都不太黏著池學長,就想著你們是不是因為什麼事鬨了不愉快。”
舒眠神色複雜,敢情自己忙活了一天,在周念他們眼中,自己是在和他們玩嗎?
那她發的那些脾氣說的那些惡毒話算什麼?
這時,被許染告知老婆心情不佳的池遇也從殺喪屍的前線趕了回來。
“眠眠,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了話,或是做錯了什麼事,惹寶寶不高興了?眠眠,我跟你道歉。”
對上幾雙擔憂的眼眸,舒眠隻覺得心累,“煩死了!”
將眾人推開,舒眠一個人徑直上了樓,把無理取鬨演繹到了極致,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看著女孩上樓的身影,周念和許染齊齊用譴責的目光打量池遇。
竟然忍心將乖乖軟軟的女朋友惹生氣,實在是過分!
池遇竟也毫不猶豫地認下了,“是我不對,我上去看看她。”
舒眠把自己關進房間,吃著零食憤憤複盤,自己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夠壞,明天要努力更壞一點。
聽見推門聲,舒眠抓起桌上的花瓶就往聲源的方向砸,“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舒眠知道,以池遇的身手以及反應速度,想要避開一個花瓶是再輕易不過的事,她不過是想以此彰顯自己的無理取鬨。
誰知,池遇竟不避不躲,隻聽“砰”一聲悶響,花瓶在池遇的額角撞開了一朵血花。
舒眠赫然瞪大眼睛,池遇手背觸了觸額頭,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就這麼直直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