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白月光真姓白啊,舒眠在一旁吃瓜。
吃著吃著,她意識到哪裡不對。
嗯?自己好像被綠了?
手持深情人設的她此時是不是應該演一下?
舒眠的眼淚說掉就掉。
她不可置信地把祁墨推開:“老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
白月光出席婚禮訴衷腸,現任夫人撞破真相討要說法,至親哥哥在一旁看熱鬨。
場麵亂成一鍋粥了,熱一熱都能喝了。
祁墨一把將舒眠攬入懷裡,輕聲哄著給老婆擦淚。
視線卻幽幽落在他那好哥哥身上。
賤人。
這個叫白什麼的女人大概也是副本安排的設定,可他堂堂詭異bOSS,沒把副本世界炸了都算可以了,要他按照劇本跟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女人走劇情?做夢!
而且,這女人出現得時間也極為巧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他和老婆結婚的時候來,背後沒有賤人指點鬼都不信。
白小姐名叫白珍,她聲淚俱下地訴說著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
“阿墨,你都忘了嗎,我們兩家關係要好,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耍,白天你會陪著我一起放風箏,晚上我們在屋頂看星星。”
祁墨越聽臉色越難看。
放你媽的狗屁。
老子第一天進這個副本就是個成年人了,誰他媽跟你光著個屁股蛋看星星看月亮啊?
都是副本為了豐富人設,而強行給詭異注入的莫須有記憶,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劇情。
可偏偏祁墨有口難言。
詭異身處副本世界會受到一定的限製,關於副本的劇本設定一事,他是無法跟舒眠解釋的。
一來自爆詭異bOSS身份,二來,變相承認了舒眠的人類身份,這都是不被允許的。
祁墨忍了忍,這邊的白珍見他不反駁,越演越投入。
“隻是之後,我家因事搬去了南邊,我們見麵的機會漸漸少了,可我們的情誼沒有斷,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我送來一封情書,整整一百零二封,我現在還好好保存著呢!”
祁珩抿一口紅酒,神色是恰到好處的微詫。
“我倒是不知道,弟弟還有這麼深情的一麵。”
這輕飄飄的一句,無疑是火上澆油。
祁墨內心咒罵了一句,為了挖他的牆角,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這個該死的、不要臉的賤人!
和老婆十指相扣,感受著老婆身上令人心安的氣息,易躁易怒的祁墨這才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冷靜下來的祁墨冷笑一聲,看向跟前自稱是自己白月光的女人。
“你說我給你寫了情書?”
白珍哀哀切切地點頭。
祁墨手一攤,“口說無憑,白小姐,把你那所謂的一百零二封情書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白珍一愣,“現、現在嗎?”
那種東西,不過是塑造深情人設的一環,嘴上提一嘴就是了,副本係統根本沒有準備啊。
她上哪兒給他找去?
“拿不出來?”祁墨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那麼,誰又能證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僅憑你一張嘴,就想破壞我和我老婆的感情?可真夠天真的!”
這句話,他是看著他那個好哥哥說的。
“話又說回來,我和哥哥長著張一模一樣的臉,如果你所言為真,憑什麼篤定你那兒時的玩伴是我而不是他?”
“從你一進來開始,我就能感受到,我這個哥哥對你照顧有加,又是讓仆人把你攙扶起來,又是替你說話鳴不平,怎麼看都是你們情誼深厚呐。”
“啊?什、什麼?”白珍看看祁墨,又看看祁珩,似乎快被說服了,“是這樣嗎?”
祁墨輕歎:“我的這個哥哥啊,古板無趣,不懂表達,不過現在好了,真相大白,你們這對癡情人破鏡重圓,依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你們不如今天就把婚禮舉辦了吧,場地你們這對有情人隨便拿去用,也算是雙喜臨門了。”
祁墨看向祁珩,皮笑肉不笑。
“你說是不是,我的好、哥、哥。”
白珍完全被說服了,她隻是一個自我意識不夠強的小小詭異npC。
她深情款款看向祁珩,試探地喊:“阿珩哥哥?我沒想到,我們錯過了這麼多年,對不起,我一直把你的弟弟當做了你的替身。”
說著,白珍就要故技重施,柔弱摔入祁珩懷裡。
站在祁珩身側的管家及時把人攔住,“客氣”地把白珍請出了宴會現場。
祁珩輕抵了下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剛才的一場鬨劇並未影響這個男人分毫,他臉上神色自始至終很冷淡。
隻是說出的話卻是令人大跌眼鏡。
“真是遺憾。”
沒能把你們這對有情人拆散。
祁墨大費周章地和白珍對峙,也不過是為了把事情剖開來,明明白白地擺在老婆跟前,好讓自己和老婆之間沒有一絲誤會與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