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視線掃過,眾血魔衛紛紛避讓。
根本不敢對視。
安德烈揮揮手,兩個第七小隊的血魔衛上前,一人拖著科爾頓的一條腿,拉著屍體緩緩走出大殿。
隻在大殿中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讓一眾血魔衛頭垂的更低,空氣都變得更加冰冷。
安德烈有些可惜的搖搖頭。
“應該嚴刑拷打,問問他的同夥的。”
科爾頓隻是個普通出身的純血魔族,成為叛徒前更是個平平無奇的血魔衛,根本不值得被魅魔看中……所以,一定有同伴,或者說是比科爾頓地位更高的人看中了科爾頓,才將他發展為下線。
若是能活捉科爾頓,將之嚴刑拷打,說不定能拔出蘿卜帶出泥,找出更多的叛徒。
布萊克微笑著搖搖頭。
“敢背叛血魔大人,科爾頓就已經有取死之道,就算交代也免不了一死,何況……他投靠的那位,怎麼可能讓他順利開口?”
安德烈恍然大悟。
沒錯,魅魔大人最擅長無聲無息之間控製一個人,科爾頓既然投靠了魅魔背叛了血魔大人,身上定然會有魅魔的魅惑力量。
“可惜了……”
安德烈搖搖頭,看來這條線是斷了。
“倒也沒那麼可惜,我本就沒指望科爾頓會開口,就算他真開口也必定是謊言,倒是科爾頓的來路,清清白白,無法弄虛作假……”
“弗洛伊德!”
布萊克叫出一個名字,一眾血魔衛頓時看向下方第八小隊的隊長。
然後……
唰!
弗洛伊德身周的血魔衛迅速後退,直接在弗洛伊德身邊形成了一個真空包圍圈。
就算有人還想表示相信弗洛伊德,卻也被身邊的人拉到了後麵。
雖然布萊克還沒說些什麼,可有了科爾頓的先例。
八成不是什麼好事兒。
還是遠離一些的好。
弗洛伊德是個消瘦的中年魔族,下巴一撮山羊胡十分醒目,一雙眼睛陰鷙的盯著布萊克。
“怎麼?布萊克,你覺得我也是叛徒?”
“不是我覺得,而是……你就是叛徒!”
布萊克說的斬釘截鐵。
話音落下,弗洛伊德身邊的真空帶頓時更寬闊了。
一眾血魔衛在遠離的同時,還警惕又戒備的盯著弗洛伊德,隨時準備動手。
“哦?我倒是不知道,我弗洛伊德兢兢業業為血魔大人拚殺了什麼多年,竟然成了叛徒!那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問題?難道我出任務也讓隊員死亡了?”
布萊克忍不住笑了。
“不得不說,你比科爾頓聰明也更低調,或者說……科爾頓本來就是被你選中的倒黴蛋,是血魔大人有所懷疑時被你推出去擋刀的倒黴鬼。”
弗洛伊德神色微變,卻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布萊克,似乎想聽他還有什麼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