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代又一代人在彈技上下功夫,那是無奈之法,是欲損而不能的無奈之法。同時也有時也有期冀,期用高音的頻律共振得以達願之意。總上,隻有壞了它,才一勞永逸。
“元儷小姐,你在破周昕的魔音之時,用了樂器嗎?”
“我,我吹了笛子。其實,我就是亂吹的,沒有章法,也不會成調。我雖然能聽出樂意,但不會任何樂器。”
那位老人怔了怔,“其實,周昕是我們周家公認的天才。她不僅琴技超然,對藥物也有獨到研究。周家也對她破咒更寄以最大的希望和支持。她開始以樂音設障之時,是輔以迷藥的。她現在純以琴音,自信可成,是琴技又提升了一籌。”
“你用的笛子拿著嗎?”
元儷從包中掏出來給那位老人。她知道,元攸買的是普通的笛子。
那時他要送她禮物,還問她喜歡什麼?元儷本不欲還沒有自食其力的弟弟送她禮物,但難得他有心。便說,弟弟送的東西,無論什麼,她都喜歡。元攸買的時候還問她這個怎樣?她說,好。
這不是演奏級彆的笛子,就是平常興致來了信口而吹的那種。但勝在造型小巧,笛身刻畫精美,入手手感滑膩,如是而已。
“不知道,是當時你以笛聲相擾,激發了她的潛能,還是你無意間與她琴音相合,共震於箏體,但結果是力量巨大,足以斷了那堅韌之絲,裂了堅實之材。
“現在,一直困擾於周家女孩基因的神秘能量消失了,她們正常了!在這個過程中,元小姐的參與至關重要。從這點來說,你和周昕,都是周家的恩人。周昕是周家人,解救家族之難,是她的責任,她也為此付出了生命。但元小姐是外人,你沒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所以,我們長老會經過商量,做出了一項決定:以後元儷小姐但有劫難,或有相托之事,周家竭儘全力,施以援手,不負所托!”
那位老人滿臉泡桑,眼中卻是真誠無限。他鄭重地招過來一個人,從那人的手接過托盤並揭開所蓋綢布。托盤中放有一塊玉環,陽光下,閃著璀璨溫潤的光澤。
“元小姐,這個玉環是高古之玉雕琢而成,光下自成周字。這是周家的信物。請笑納。”見元儷有些猶豫,他又向前一步,把托盤放至元儷麵前。
“元小姐不要推辭。周家重信重諾,不輕許,許必踐。這也是周家該負的責任。你不收,周家將無顏於天地之間。”
看著老人的殷切眼神,元儷無奈,將玉環拿在手中,戴於頸脖之上。玉趁玉顏,光采各自不輸。
老人歎息,可惜了這樣的女子,聽說華歆用信息素都未能控製了她,好與周氏無緣。
“元小姐,你曾經服用周家的信息素,在夜之魅裂之時又在現場,它們都是傷人之利器。
“先說信息素。唐朝詩人李商隱有《無題》詩,其二有雲‘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信息素所造成的相思,就是與花爭發的春心,一發而不可收,似乎要填滿整個天地。若無傾瀉之機,便是寸心成灰,尺魂飛散,被稱為死亡之素,幾乎無解,解法十分嚴苛。所以在江南周家,已經禁用了。
“元小姐能解,說明你緣份匪淺。
“還有,這台夜之魅裂開之時,家中那一台也無端而裂。其聲尖利似為金屬摩擦之聲,五十米內,犬兔者痛苦伏地,人者耳聾心悸。二箏同生共死,千裡相偕,也演千古佳話。
“我隻奇怪,元小姐當時距離此箏如此之近,竟毫發無損,令人費解。這次,我們還帶來了幾位中醫名家,不知元小姐,可願他們為你診治?”
元儷嚇一跳,竟然如此厲害麼?
信息素她是親身體驗,發作之時瀕死的感覺到現在她還心有餘悸。
但是夜之魅弦斷箏裂的那時,她似乎隻是聽到不適的聲音,但也隻是不適而已。並沒有特彆的痛感。幸虧子墨距離較遠,他好像感覺也不強烈。
平常她的身體,都是蕭殊遇在調理,但他年輕,經驗不足,而且,他以心理見長。再說了,那些都是周家弄出來的東西,他們應該最了解。萬一真有傷在內裡,還是早發現為好。
幾位神醫輪流為元儷診脈之後,又交流一陣,才得出結論,元儷現在十分健康,身體裡也沒有信息素殘留,脈象平順,無滯無瘀。隻略有神傷,應是為周昕之事。
他們又看了蕭殊遇為元儷開的方子,略加減了些量,說按此服用就好。
元儷連忙謝過。
元儷想起子墨,他當時也在現場,雖然在百米開外,但會不會有傷呢?她求幾位神醫也給子墨診下脈。
可神醫問起那人在哪裡,元儷有些尷尬,她不知道,怎麼辦?
在周家群裡的華歆連忙走過來,對周長老耳語了幾句。周長老點頭,表示周家會在此地滯留幾天,以待有緣之人。
分彆之時,周氏人群一個女孩走到方言的旁邊,問他還記不記得她?
方言看著笑語晏晏的她,想起那個為救治一個暈倒在火平站的人而差點誤了車次的女孩。她站在他座位邊,有些累,他讓了座位給她。也交流了幾句。她好象說是找她表姐的。
“周昕就是我表姐呀。”她笑得燦爛。她跟蹤了她,但周昕的琴音對無關之人是排斥的,她近不了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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