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沫不想元儷聯係蕭家,他說他不嫌尷尬,他會聯係。還有華歆家,都由他負責。
他知道,蕭殊遇沒有放棄元儷,他會抓住這個討好她的機會,不遺餘力辦這件事。但是他也不會讓元儷擔這份情份。他會處理好這件事,自己擔起來。他想著等見了蕭爺爺,以交易替代情份了這件事。情分不好還,但交易易履行。
還有華歆那邊,能利用的儘量利用。他覺得,雖然他們研究藥物也許有些沒落,但目的性沒那麼強了,反而更純正些。
他把負責江南周家和蘭陵兩邊的責任給了元儷。這兩邊,他不便說話。
因心中有事,平常愛睡懶覺的元儷起了個大早。因為要聯係事情,在家中多有不便,又容易引起姥姥的疑心,元儷和孫沫便和元儷的家人告彆,回到了公司。
剛到公司,孫沫便接到歐陸的電話,問他們什麼時候出發。孫沫告訴他,元儷家出了些事情,怕這兩天沒法成行了。
歐陸說,這邊因導演的檔期也有些推遲。不過也就這一兩天,希望他們儘快安排好。
孫沫覺得,還是考慮周全一些,怕到時候惹起爭端。他雖知道歐陸很大程度上是為元儷才簽約的。但若他對元儷的態度起了變化,也不是不可能。他也得有準備。
於是他對歐陸說,他會儘力處理好。但因事出意外,親人染疾,元儷的心情怕會受到較大的影響,這也是不可抗拒事件,非人力所能控。問他考不考慮換人?
歐陸則保證,這是為元儷量身定做的,不會換。不過,他希望她早日走出心理陰影。假如有必要,他也會在拍攝中安排心理疏導。就算她一時想不開,但拍攝期也不長。隻要元儷在拍時保證情緒就行。因為年前是婚禮的高峰期,他們準備及時把宣傳片投放出去。並說,假如沒辦法,就一起來這邊,他安排姥姥進大醫院再檢查治療。也許有意外驚喜,元儷情緒也就不成問題了。
孫沫又認為歐陸是想向元儷彰顯他的實力,就不客氣拒絕了。
元儷與孫沬分彆,到了她自己的寫字室,她考慮著就先給蘭陵聯係,姥姥是烈士家屬,是受國家補助的。而且她也聽母親說過,蘭陵基本每年都會親自來一次,慰問軍屬烈屬。而且姥姥也一直與他保持著聯係。姥姥身體出了問題,他應該很上心。
“蘭舅舅,我是元儷,是肖容的女兒。”元儷小時候對他也有些模糊的印象。當年母親生病,是他開車來接她去治療的。也是他親自送母親回家的。媽媽本想自己走,可他不顧嫌疑硬要扶著她,待進了門,嫌她走得慢,就抱起媽媽幾步就進了屋把她放到了沙發上。後麵爸爸提了一大兜的藥材,好像什麼都沒看見。
“元儷?是你媽媽有事嗎?”
“不是媽媽,蘭舅舅。是姥姥。她……”元儷把姥姥的檢查結果告訴了他。
蘭陵沉吟,“這樣吧,我明天就回去一趟。順便把他她們母女都接過來檢查下身體。元儷,你也跟著,順便照顧她們。嗯,就這樣。”
元儷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安排好了。他說話語氣並不嚴厲,但自帶威嚴,不容反駁。
“可是,蘭舅舅,您要是去了,姥姥她會不會懷疑?她的事,我們是瞞著她的。”
“不會。每年年前我都會回去一次。今年早一些,我給她解釋好了。元儷,以後不要叫我舅舅,叫蘭伯伯。我又不是你媽媽的親哥哥,叫什麼舅舅?”
“可是我媽媽……”
“聽我的。”蘭陵話語簡短但不容人反駁。
“哦,好吧。”元儷想,好象歐陸要他們去的也是北天城,要不一起去得了。孫沫正愁該怎麼去才能不暴露身份,他買了一輛車,應該還沒到。蘭伯伯開的車是特殊車輛,路上的安保肯定到位的。“蘭……伯伯,您的車能坐幾個人,我的,丈夫,他也去。他力氣大,就做苦力也好。姥姥要是走不動,就叫他背著。”
“丈夫?”蘭陵皺眉,“你不是明年再結婚的嗎?提前了?本來元霄的女兒我不該管,可是還涉及肖容,我就必須得管一管。你才到婚齡,明年結婚都嫌早,怎麼就這麼忽然結了。”他頓了頓,“跟你結婚的還是蕭家那個小子嗎?你的丈夫,到底是誰?”
元儷又想編那個故事,可剛開了頭,就被蘭陵打斷了,“說具體點兒,你和蕭殊遇為什麼吵,然後就吵到了分手?你們訂婚前吵過沒?要是吵過,那時怎麼沒吵分手,反而訂婚了?訂婚了倒吵分手了?要沒吵過,怎麼就吵起來的?一吵就要分手?到底是哪裡有了分歧?是根本上的價值觀嗎?彆跟我說不知道,都吵到這種結果了,不該不知道。”
元儷一怔,具體情節她可沒編過,好象也沒人這麼尋根究底地問過她。“這個,不怎麼好說……”
“不好說?是沒有吧?元儷,你還拿蘭伯伯當外人?還想騙蘭伯伯?你當蘭伯伯每年過來都隻是看望你姥姥麼?其實,關於你和你母親的一切,我都知道。剛開始你姥姥對我還有芥蒂,後來便敞開了心懷。不用我問,她還會主動告訴我。遇到有些緊要事,也會電話告知。
“你訂婚就是你姥姥給我說的,當時蘭伯伯就想著要送你一份禮物。那天我就向你姥姥問起你喜歡什麼,我好挑選禮物給你添妝。你姥姥歎口氣,說不必了,元兒都結過婚了。我驚問怎麼回事?開始她不說,我就威脅她,她要不說,我就直接找小小問了。她沒法,就把你的事告訴我了。我當時義憤填膺,想著是哪個小子色膽包天,敢對小小的女兒動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元儷,要是當時我知道了,不管他在哪裡,我都叫他有去無回!”
元儷嚇一跳,怎麼說著說著怎麼偏離話題,牽涉到她的事了呢?“蘭伯伯,他知道錯了。他正在懺悔。”
“懺悔?懺悔有用嗎?你一個小孩子軟弱可欺也罷了,連小小和你爸爸都這麼無關痛癢讓他過關,豈不太便宜了他?要是將來又欺負你,怎麼辦?”
元儷見蘭伯伯為她籌謀,一陣感動,“蘭伯伯,謝謝你。可是,任誰也不能保證一生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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