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儷的掙紮,跟以前不同。以前,她在他懷中掙紮,總有羞澀的成份在內,而這次,他感覺到她掙紮的力度,分明有些卑微的成份。
孫沫把她摟得更緊,“元兒,整個事件很清楚,你隻是受害者,郭瀟他雖然受了方明燁的蠱惑,對你有企圖之心,但他終究還是讓理智戰勝了邪惡。酈原也及時趕到,中止了他的作為。元兒,你是清白之身,何必拘泥?”
元儷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孫沫,我,我……你沒有覺得我……”
“這個視頻就是蕭殊遇錄的。他是見證人之一。是非曲直如果他拎不清,他會陪伴你那麼長時間,還要娶你?他能做到,我作為一生的伴侶,又如何能讓他比下去?
“他錄製的目的,是想讓罪行昭於天下,讓罪人繩之以法。雖然最終事情沒有公開,但也使方明燁有了顧慮,不敢再輕舉妄動。
“世上對女子本來有些苛刻,我連這點覺悟這點豁達都沒有,如何有資格做你的丈夫?元兒,你也要想開。一個女孩子再怎麼自尊自愛,有時邊擋不住陰謀的算計。這不是女孩的錯,錯的是搞陰謀的人。還有女孩身邊人的責任。
“你酈老師和你相識一場,他覺得他對你是有一定責任的,否則他不配做你的鬱老師。所以他才會不避嫌疑為你上前。雖然這件事當時是與你萍水相逢的蕭殊遇起了很關鍵的作用,但如果沒有酈原斡旋,他依然成不了事。在你與蕭殊遇在一起時,他依然處處為你著想,也是他認為對你的責任還在期限範圍之內。
“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對你的責任更大。一個男人,假如她連應該負有責任的人都沒能儘到責任,那他應該反躬自省,自己是不是配做她的朋友或者丈夫。
“當然,女孩也有自己的責任,不要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不要在危險的時間單獨外出,不要單獨見危險的人。
“元兒,你的錯誤,就是明知方明燁心懷叵測,依然在稀裡糊塗上了她為你準備的車。”
“很抱歉,元兒,我沒能趕上這次救你的行動。當時我還在飛機上。其實,我就算趕上了,怕也無暇顧及你,因為你也知道,在另一個罪惡的陰謀裡,洙洙正在走上一條不歸路。元兒,你怨我嗎?”
見元儷搖頭,孫沫把她抱得更緊,“其實,在飛機上,除了見家人的激動外,我想的最多的還是,我該怎麼邂逅我心心念念念了十幾年的女孩?我該怎麼對她說,黃金屋我已築好,她可願入駐做女主人?”
“元兒,有一次你蘭伯伯說起你,說你什麼都好,就是性格過於溫軟,思想過於陳舊。我就對他說,性格溫軟是因為她還沒有經曆讓性格堅韌的遭遇。至於思想,陳舊一些沒什麼不好。舊思想拋鬱迂腐,就是要求女孩自愛。現在好多女孩都開放,隨意就將自己交付出去,到時候受傷的還是自己。
“元兒,我不希望你因為一些舊觀念選擇做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愛上我。以前是我因為執念唐突你,是我自私了。我想過了,雖然離開你我很痛苦,但我還是願意再給你機會選擇。假如三年後你依然沒能愛上我,我給你離開的機會。
“元兒什麼時候都有驕傲和選擇的資本,也有被愛的權力,不必有所顧忌。元兒,你在勸肖愃然時說,有一方有愛,婚姻可成。可是我還是苛求兩廂情願。
“元兒,你問過我多次,‘你愛我嗎?’都沒有回答。我現在願意答複你,我愛你。我所有的行為都源於愛,你聽到的心跳也源於愛。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愛上我。
“元兒,我這個人雖然有時魯莽,有時小心眼,還限製你良多,但是我出發點是好的。你的一切,我都不願與人分享。你能接受我包容我,是不是,元兒?”
孫沫捋著她的發絲,一種若有若無的清香撲麵而來,“元兒是美好的,可是美好也易遭人忌,並蓄意破壞。可是無論怎樣永遠也破壞不了元兒美好的本質,元兒也不必有心理負擔。
“元兒,假如,我說的是假如,有一天因為我的疏忽使你受到傷害,記得恨我,彆難為自己。
“那一天,你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事情的發生仍然讓你酈老師痛悔不已。你和他雖然聚少離多,但他一直關注你。假如你真出事,我都想象不到他會如何懲罰自己。他能單純為一次口角攬責任上身,獨自撫養一個5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對他自己心全放不下的女孩,又會怎麼做?元兒,假如你可憐酈老師,也請放過自己。”
“酈老師,他不該對我有負罪感。他救了我,我該感謝他。”元儷覺得一直以來酈老師被忽略了,他自己也從未居功。
“可是那是你的想法,元兒,酈老師可不這麼認為。按當時的情況,對你感情最深的就是他,心急火燎的也是他。你沒看到嗎?他當時站在門口,臉色發白,身體顫抖,完全處在崩潰的邊緣。還好,看到的情況可控。元兒,酈老師待你是真好,好得我都有些嫉妒。我甚至懷疑他心中隻有你,就對洙洙的事有些敷衍。”
“不會的,你多心了。酈老師答應的事情,他,他絕對用心去做的。”元儷略有些結巴地辯解。
“元兒好像對酈老師很了解?”
孫沫微笑望向元儷,女孩的臉立刻紅了,她掙脫他,瞪眼向他。孫沫又重新摟住她。
“可是事實上,你這邊,酈老師主導,帶了蕭殊遇,還有後來的郭林、清紅,三四個人一齊去了,而洙洙那邊,肖愃然都不在,隻有方言孤零零一個人。他們救了你,方言卻沒能救了洙洙……”
“孫沫,你彆怨酈老師,要怨就怨我。假如我沒上當,我們就一起上,定然叫壞人不能得逞,叫他們陰謀破產,叫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傻瓜,我現在還怨誰?”孫沫刮了一下她精巧微翹的鼻子,“我的意思是,你這一生虧欠的人多了,有恩有情,你都想不清楚如何還,就不用再自怨自艾了,容易討人嫌。”
“那,那你們拿這東西拿出來乾什麼?”元儷聽了半天,忽然發現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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