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元儷不由變了臉色,“小攸,肖懛寶的家庭不一般,她的父母是市裡的巨富,她的堂兄就是肖愃然。肖愃然,就是小洙姐姐曾經的未婚夫。聽說肖懛寶是家中的獨女,她的母親見識不高還有些苛刻。她好象在市裡讀的初中,怎麼跑到縣裡來上高中了?”
“是她嗎?”元攸懷疑。但他聯想起學校裡肖懛寶的確有些跋扈超然,而且說的負責他出國學習的話,好象表明她的確出身不一般,於是心中不由一沉。
“應該是。年齡名字都對。她的名字很獨特,聽說是她的伯父肖愃然的父親起的。平常人家怎會叫這樣的名字。怕這個‘懛’字,許多人都不認識。我還知道,女孩體重偏重,還有滑膜炎的病症。這樣說起來,我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是她。”元儷又思索一下,覺得應該沒錯。
“姐,要真是她,我該怎麼辦?”
元攸跟父親一樣,天生就有一種文人的清高。他也沒有看不起誰,隻是對自己認可度比較高,有屬於自己的驕傲。不輕易幫助彆人,也不輕易接受彆人的幫助。萬一無意間被迫接受了,反而會認為那是嗟來之食,自尊心受到傷害。
本來他對她雖然有時也相當不耐煩,但也覺得這是她對他驕傲的激賞,有點小得意。但現在他聽說了她的家庭,就把那點小小的得意的火苗也掐滅了。其實,這個女孩除了有些任性,雖然不知將來怎樣,但現在是還是挺純潔的。可是,父親說過,男女之間,除了親情愛情,很難產生單純的友情。女孩對他,要硬說是來找他問題的,沒人會信,包括他自己。他也不是學霸,可女孩專找他。他給她講題,她能聽進去十分之一都不錯了。她常常望著他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她並沒有對他說過過分的話,可是因為她做了“人神共憤”的事,彆人並不一定相信她沒說過過分的話。
也許,她雖然是個寵壞的孩子,卻依舊難能可貴地保持了女孩天然的羞澀與純粹。但是,他自從上次受了女孩的傷害以後,對她們產生了天然的恐懼。他覺得都快成心理障礙了。
“那個肖懛寶,我去見見她。”
元儷正說著,忽然聽到孫沫在喊他們吃飯,她便站了起來,牽了弟弟的手,準備出去。
“小攸,你正月初七開學,是吧?到時候我去送你。”元儷覺得,有了事情,儘快解決了才好。剛聽說,自己的弟弟被女孩盯上了,就想著自家純潔的少年要是被誘惑了怎麼辦呢?想到女孩還知道些根底,心中又有些放心,可是又想到女孩的家庭,又擔心起來。不過元攸的麻煩,她來解決,他不宜多費心思。
元攸還沒說呢,孫沫就走進了屋子,見姐弟倆牽著手,就醋溜溜地接了話,“元兒,小攸這麼大了,小小男子漢了呢,還用你送呀?我上初中就已經獨行習慣了。”
“你知道什麼呀?小攸雖然設住校,但他午休,也需要稍帶鋪蓋。開學得拿不少東西呢。”元儷白了孫沫一眼。真是,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
孫沫上前摟住元儷,“元兒呀,你怎麼送咱弟弟呀?”
元儷微微一愣,對他的稱呼有些不能適應,但也很快回過了神,“我,也騎電車幫他帶些東西就好。”
其實也沒有太多,元攸不用帶換洗的衣物,也就書和鋪蓋。平時他也沒讓她送過。自從有次元儷送他,被同學誤會,害他解釋半天,他就不要她送了。這次要不是有事,想讓她解決肖懛寶的事情,他還是會拒絕。
孫沫很自然地把元儷拉離她弟弟的手,“我們一起送他去,不行嗎?我開車。”
元攸見孫沫連他的醋都吃,不由一撇嘴。又聽他開車送他,不由一愣。自從出了信用卡的事情,搞得他想低調都有些奢侈,好不容易時間長些,無人提起了,要是姐夫開豪車送他,是不是又有人該議論了。他是不勝其煩,偏偏有人不怎麼愛學習,就注意這個。
“姐夫,你的車會不會太顯眼了?”
元攸有心拒絕,但想到自己的事,又有些猶豫。他也知道,他這個姐夫是老板,時間自由,而且恨不得時時攆著姐姐,怎肯她單獨外出。可他把事情說給姐姐,就是讓她出麵的。她們女孩家,好說話。驚動父母,反而規格有些高了。要是女孩就是姐姐說的那個女孩,她去就更合適了。但是這個姐夫,不會多管閒事嗎?嗯,說起來,也不是太絕對的閒事。他要是管起那女孩的堂哥,怕說話比他姐姐還管用……
“我也沒送你幾次,沒事兒。”孫沫摟住元儷就向外走,“就這麼定了。”
元儷見他跋扈,根本不容她分辯,雖說平常她隨和,也有些氣惱,“真是,什麼都有你的事兒!”
孫沫滿不在乎,“元兒,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在這個非常時期,你最好彆單獨外出。敵人在暗處呢,可不能大意。”
元儷見他又拿她的安全說事兒,有心反駁,卻不知說什麼才好。
但是昨晚他的確又忙到了半夜,改裝了一個孵化器,把他弄來的東西放到了裡麵,不過,是外罩透明的,從外麵可以看到裡麵的情況。見元儷害怕,不敢上前,還安慰她,說起這些小東西的母親是一條很稀罕的白蛇。所以,這些小東西也很令人期待。
元儷聽說,不由想起了那個千古的傳說,心中也湧起一陣溫柔。可是想起那種動物的形象,覺得還是算了吧!孫沫手中忙著,還不忘開導她。
“元兒,假如前麵有藤田那樣的壞人,後麵不知凶猛與否的蛇類,你該選擇向何方行進?”
元儷想,這麼說來有些人比蛇類更可怕。要真的麵臨此種情況,她寧願赴蛇難,也不遭人難。可是她不肯回答他,隻說她若遭此兩難境地,一定孫沫的失職,她不要理他了……
她都困得不行了,他卻還在調試著,她都不知道他何時才休息的。不過第二天再看到那孵化中的東西,心境上似乎好了一些……
想到他為她的辛苦,元儷想就不要怨他了吧!
“孫沫,你要去,就遠一些站著就好,彆打擾我。我們女孩間的事,你先彆摻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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