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兒蹙眉,“你這是什麼問題?你穿的衣服,我為什麼要熟悉?”
女孩歎息,“任小姐果真回答不出?子洙姐姐的演演出,你不在現場?這身衣服,是演出中間那個為琴和詩的女孩穿的呢。”
女孩看了任菲兒一眼,見她難以置信,便又解釋,“其實,子洙姐姐見你也用心,想在正式演出時給你一個驚喜的。這也是你們彩排多次,你卻從未見過這身衣服的原因。可惜,她沒想到,你那天……”
任菲兒一驚,連忙搶過話,“那天,我是去晚了些,都是因為身體不適。這身衣服,我看著熟悉,卻沒想起來。你怎麼穿了?仿做的?”
女孩歎了口氣,又搖搖頭,“不好意思,任小姐,第一個問題,你有些遲鈍,回答並不能讓我滿意。畢竟,自己被萬眾矚目穿過的衣服,竟然不能在腦中留下深刻的記憶,難以令人信服。任小姐,你聽好了,我的第二個問題是請任小姐背誦下在申請書中你附錄的那首詩《梁祝吟》。”
任菲兒已經呆了。在開始時,她曾用心記過,她記憶力良好,很快就背會了。但這兩天事多,她的心思被侵占,沒重新誦記,已過了最佳背熟的時間。萬沒想到,她會被如此要求。
她儘力回憶,試圖想到那首詩的隻言片語。她原來覺得,這詩並不難背,甚而相當簡單,她第一次誦記,並沒費太多功夫。可是現在,她的腦中卻是一片空白,連一句也想不起來。
“怎麼,背誦自己寫的詩很難麼?”女孩淺笑,“我來背給你聽如何?”
不待任菲兒回應,女孩便清了清嗓子。
“梁祝吟
“英台萬古祝陵堆,
山泊千秋梁墓偎。
善卷洞前練色白,
水雲泉裡滴音哀。
化衣蛺蝶繞山舞,
成海杜鵑依壁栽。
故宅重修歸道院,
碧鮮壇設舊梳台。
風吹簾動翻新頁,
疑是佳人早讀來。
眼前遺跡催人淚,
仿佛晉朝已夢回。
遊學齊魯結益友,
傾心天下士高才。
全身不與木蘭異,
不識英台為女孩。
同去東吳入室學,
同窗三載本無猜。
長亭送彆情難舍,
私與梁兄結好媒。
本是芳心已暗許,
一生一世不分開。
誰知天不逐人願,
山泊身亡心寸灰。
你我誓言如在耳,
生而為侶死而陪。
請君開墓我入墓,
一片冰心如雪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