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負我們家阿夜了?】
牧茗朝原地爆炸:
【什麼叫我欺負他?我剛來第二天他就發現了,他要拿刀宰了我呀!】
【要不是我說你還會回來,他能拉著我自爆你知不知道!!】
【三年啊!他就死守著你的身體,生怕傷了臟了你懂不懂!那麼多男人,我隻能看不敢碰!!!】
【我守了三年活寡,你還說我欺負他!你要不要臉!!!!!】
得知武夜一直忠心耿耿,甚至第一時間就敏銳地察覺到靈魂互換,武冥昭心滿意足地單方麵截斷靈魂聯絡,感歎不愧是她的竹馬。
一起創業,一路摸爬滾打的交情,就是這麼的熟悉彼此。
突然,一道陌生但無害的氣息緩緩接近。
武冥昭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魔氣化形成黑色鎖鏈,纏上擅闖者的腰,伴隨著來人弱弱的驚呼,將人狠狠摔進湯池裡。
瓷盤摔碎,水花四濺。
“咳咳……尊上……”
武冥昭聞聲望去。
黑色紗衣遇水,緊緊貼在少年身上,風景若隱若現。
水汪汪的杏眼裡,盛著一半敬畏一半崇拜,揚起的小臉蛋濕漉漉的,水珠滴滴滾落,吧嗒一聲,砸在武冥昭心上。
“說吧,誰讓你來的。”
武冥昭語氣溫和。
美人嘛,總是能得到優待的,尤其是這種我見猶憐的小兔子,更讓人不忍心說重話了。
少年膝行上前,恭敬地斟了一杯酒,臉上掛著羞赫靦腆的笑,聲音細弱蚊蠅:
“是正君殿下,遣了奴來侍奉尊上的。”
武冥昭似笑非笑,就著少年的手飲了半杯酒,隨意地揚了揚下巴:
“賞你了。”
少年眼中亮起星光,將酒液一飲而儘,臉上帶著討好的喜意。
“謝尊上。尊上您真好。”
少年試探著自下而上鑽進武冥昭懷裡,見人沒什麼反應,又大著膽子虛枕在魔尊肩上,小動物般蹭了蹭。
武冥昭悶笑兩聲,抬手揉了揉少年的發頂,視線無意識掃向池邊的瓷盤碎片。
“尊上,奴給您剝葡萄~”
少年直起身,塌著腰去端果盤,聲音甜膩膩的,光潔的雙腿有意無意地蹭到武冥昭,又自然地收回。
武冥昭一邊從善如流地攬住少年的腰,一邊嘖嘖出聲。
有點東西啊。
晶瑩剔透的葡萄果肉,被少年纖細的手指捏住,送到嘴邊。
武冥昭眯著眼張嘴含住,感受到懷中人瑟瑟發抖,明知故問:
“怎麼抖成這樣?是冷……還是怕?”
少年臉色煞白。
他一隻手還停留在武冥昭嘴邊,另一隻手夾著碎瓷片橫在武冥昭頸動脈,卻被魔氣擋住,進退不能。
武冥昭憐惜地捏捏少年的臉頰,有些可惜地歎了口氣:
“怎麼就這麼不乖呢?”
她一邊臉上帶笑溫柔低語,一邊乾脆利落地擰斷了少年的脖子,冷眼看他化出原型。
一隻黑鴉。
武冥昭將黑鴉扔在池邊,用溫泉水慢條斯理地洗了洗手,隨口一喚:
“阿夜。”
武夜冷著臉出現在黑鴉旁邊:
“我叫武夜。你彆學她。”
武冥昭不置可否,自顧自地站起來,用魔氣烘乾衣物長發,吩咐道:
“清點人手,隨本尊去砸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