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冥昭的視線太具有壓迫感,莫驚陽在她居高臨下的凝視下,最後一點衣帶,無論如何也解不下去了。
武冥昭看他隱忍地咬著唇,一副以身飼魔的獻祭姿態,大發慈悲地幫了幫忙。
她揮出一道魔氣,將莫驚陽的衣服從中間劃開。
莫驚陽隻覺得被風拂過,身前騰起一陣涼意。
他屈辱地閉了閉眼,在武冥昭的惡魔低語中,放低了身段。
“既然是你主動求上門來的,還不痛快點?這般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當心誤了你的大事。”
莫驚陽像被一道驚雷劈中。
是了,他來這裡的本意,不就是做等價交換的嗎?
莫驚陽摒棄羞恥心,儘量把這事當成一樁穩賺不賠的交易。
他跪在床邊,看著武冥昭往裡挪了點,終於做好心裡建設,側坐在床沿,又跪侍在床上。
慢慢伸出手,用生疏的手法,去替武冥昭更衣,想服侍武冥昭就寢。
卻被武冥昭一把攥住手腕。
他有些無措地抬頭,對上武冥昭不懷好意地獵捕眼神,被燙到一樣連忙彆開視線,落荒而逃。
武冥昭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因事情脫離掌控而心裡沒底的表情,一手攏住他的雙腕,一手輕輕托住他的下巴,又用食指抵住他的唇瓣。
“聽話,用牙咬開。”
莫驚陽太陽穴突突地跳,氣得眼尾都暈出了薄紅。
他臉皮是真的薄,從沒有做過自薦枕席的事,更不可能擺出這種超綱的姿態,在心裡掙紮半天。
武冥昭也不催他。
反正,誰急誰妥協。
莫驚陽被逼上絕路,隻能心一橫,認命了……
莫驚陽的意識隨波浮沉。
間歇的功夫,他終於抓住一線清明,掙紮著攀上武冥昭的脖頸,啞著聲音請求:
“尊上……求尊上看在半晌貪歡的份上……將掌宮大權和骨印……還給驚陽。”
武冥昭驚訝於他在這麼嗨的情況下,還有心思想收權的事。
她悶笑一聲,在莫驚陽側頸咬了一口,避而不答。
“在這種時候還能分心?”
莫驚陽執拗地,轉著音又提了一遍。
武冥昭不走心的隨口應付:
“正宮權柄,莫家三子誰更可心,誰能得。今夜好好表現,本尊就把東西給你。懂了嗎?”
莫驚陽還想再求著武冥昭咬個牙印蓋個章,武冥昭粗暴打斷:
“閉嘴。”
她不想在休息時間聽廢話。
於是,莫驚陽再沒有開口求情的機會。
…………
武冥昭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莫驚陽已經換了衣服,遮住滿身痕跡,正對著鏡子整理領口。
武冥昭吹了個流氓哨。
莫驚陽一改昨夜的沉淪迷亂,眼神清醒理智,恭恭敬敬地單膝跪下,禮儀標準得挑不出一點錯。
“問尊上安。驚陽鬥膽一問,尊上昨夜的承諾,可還作數?”
武冥昭“嘖”了一聲。
男人啊,果然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昨天還知道溫聲軟語認輸求饒,今天一早就變得這麼客氣疏離。
但,隻要認錯低頭就行。
武冥昭懶洋洋地靠坐在床頭,對人勾了勾手指。
“過來。”
莫驚陽夾著腿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