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獸!”納西拽著枷納的披風,“他說要搜查所有近期出現在您領地的陌生雌性!”
枷納的陰影驟然暴漲,龍瞳危險地豎起:“理由?”
“說是有重大軍情。”納西心虛地瞥了眼淩祈,後者正下意識用舌尖把糖塊頂到左腮,這是她吃糖時的習慣性小動作。
枷納突然僵住。
三個月前,那個消失的雌性最後一次和他共進晚餐時,也是這樣把糖果推到左腮,鼓著臉說:“枷納,下次給我帶白星的薄荷糖好不好?”
“讓他們搜。”枷納突然改變主意,陰影收回體內,“帶她去暗室。”
淩祈還沉浸在糖果的清涼中,突然被陰影裹住手腕。
她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縮,右手無意識揪住自己左袖口,這是她緊張時的小習慣。
納西的小龍尾巴突然炸毛!
這個動作,枷納反複觀看的全息錄像裡,淩祈被突然告白時就是這個動作!
“快走呀!”小龍崽急得跺腳,趁機一把抓住淩祈揪袖口的手。
整座宮殿突然劇烈震動。
天花板簌簌落下黑晶碎屑,淩祈下意識地撲過去護住納西頭頂。
枷納的瞳孔驟然收縮。
“沈舟白。”他盯著破門而入的沈舟白,突然勾起嘴角,“你來得正好。”
男人踏著軍靴走進來,雪白披風上還帶著炮火痕跡。
當他看到淩祈時,喉結動了動,卻冷硬地開口:“這個陌生雌性我要帶走!”
“你不想知道她是誰嗎?。”枷納突然說。
“她吃糖似乎喜歡用左腮。”
“而且緊張也會揪左袖口。”枷納繼續道,陰影悄無聲息地鎖住所有出口。
聽到這話後,沈舟白的手開始發抖。
他當然知道,那個沒良心的雌性每次在軍部偷看他訓練,被發現時都會這樣揪袖口。
淩祈被兩個男人盯得發毛。
【什麼情況?我臉上有糖渣嗎?】
沈舟白突然一步上前,軍靴重重踏在地上,金色獸瞳緊縮成線:“你到底是誰?”
枷納此時的聲音也冷得像冰:“刻意模仿她的習慣,是誰派你來的?”
淩祈頭皮發麻。
【模仿?什麼模仿?我乾什麼了?】
納西急得尾巴亂甩:“不是的!父獸,她不是壞人!她...”
“納西,過來。”枷納沉聲命令,陰影如活物般卷住小龍崽的腰,將他拽離淩祈身邊。
沈舟白緩緩抽出軍刀,刀鋒折射的寒光映在淩祈臉上:“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完了完了,這什麼死亡拷問!】
淩祈內心瘋狂哀嚎。
【係統!係統你死了嗎?!】
“父獸!”納西在陰影束縛中掙紮,“她真的不是壞人!她心裡想的我都聽得到!她根本不認識你們說的那個人!”
枷納眼神一厲。“讀心?”他猛地看向淩祈,“你能控製納西的能力?”
淩祈:“……”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簡直要瘋了!都想嘎嘣一下死這兒算了。
【我連這崽子為什麼能讀心都不知道好嗎!】
沈舟白的刀尖已經抵上她喉嚨。“最後問你一次,誰派你來的?是星玹?還是祟?”
一滴冷汗滑下淩祈的額頭。她算是明白了,這兩個瘋批男人把她當成自己的模仿者,而現在他們想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