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祈晃了晃手中的糖,祟盯著她含笑的眉眼,突然覺得這語氣像極了哄幼崽時的腔調。
她把他當什麼了?逗小狗嗎?
趁她低頭拆藥片的包裝,祟突然出手。
左手奪過藥片,右手搶走糖果,在淩祈錯愕的目光中一並塞進嘴裡。
苦澀與甜膩在舌尖交織,他喉結滾動,藥和糖都咽了下去。
“……”
淩祈眨了眨眼,隨即笑開。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真乖,小蛇。”
指尖的溫度還留在發間,祟的瞳孔微微收縮。
乖?
他今晚就讓她知道,他到底乖不乖。
……
“玥兒真有法子幫我?”
赫原的指尖卷著金玥的一縷發絲,燭台在他眼底投下搖曳的光影。
那日從試煉地將她帶回後,皇子們眼中的譏諷他看得分明。
這個沉迷女色的廢物,終究難成大器,對他們有什麼威脅?
這正是他想要的。
“當然了,隻要你想。”她指尖劃過赫原緊繃的下頜線,“我自然有法子幫你。”
起初隻是場戲。
赫原故意在殿上摟著她的腰,在花園裡與她耳鬢廝磨。
帝後震怒的摔杯聲,祭司失望的歎息,都成了他最好的偽裝。
直到那場慶功宴。
烈酒燒灼理智,金玥的銀紗裙擺掃過他膝頭。
她身上帶著某種特調的香氣,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將人壓在了床上。
“結契後隻準有我一個。”他咬著她鎖骨命令,掌心下的肌膚燙得驚人,“未來的王後怎能……”
“自然。”金玥仰頭承接他的吻,指甲卻深深掐進掌心。
赫原剛被帝後喚走,金玥立刻斂了媚色。
她對著鏡子整理淩亂的衣領。
密道的石板發出輕響。
“玥兒。”
遲紀的氣息裹挾著夜露的潮濕撲麵而來。
男人從背後擁住她,寒意透過衣料,與赫原留下的體溫形成鮮明對比。
金玥肩膀輕顫,再轉身時眼眶已泛起薄紅。
“阿紀……”
她踮起腳尖吻上遲紀的唇,嘗到他唇間殘留的酒味。
那次初見,赫原將她拽走時,她看到遲紀在暗處對她眨了眨眼。
三天後,她就在係統導航下找到了那條通往外麵的密道。
“他今日又咬我了。”金玥扯開衣領,露出頸間青紫。
遲紀的微微愣神,手撫上傷痕時,她恰到好處地瑟縮了一下。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響起:【目標情緒波動值87】
遲紀的野心原本不過是想繼承家業,偶爾在議政時給王室添點堵。
直到那夜纏綿時,金玥的指甲劃著他胸口說:“赫原承諾讓我當王後……”她突然仰頭,紅唇擦過他喉結,“可我覺得,你戴王冠會更好看。”
這個提議像滴進沸油的冰水。
“你瘋了?”遲紀捏著她下巴的手卻在發抖。
他想起父親書房裡那幅星防圖,想起赫原在議政殿上嘲諷世家是“蛀蟲”時的嘴臉。
可他放不下金玥……
月光從窗戶漏進來,照見遲紀眼底逐漸成型的貪欲。
隔日清晨,金玥從係統空間取出一個白玉小瓶,瓶中藥液澄澈如水。
她將瓶子放在赫原掌心,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他的手腕。
“此藥無色無味,可以於無形中殺人。”她壓低聲音,“隻要你堅持讓你的母親喝下……”
赫原把玩著藥瓶,指腹摩挲著冰涼的瓶身。
母親確實有每日晨起飲茶的習慣,多年來雷打不動。
他隻需在問早時,趁人不備將藥滴入茶中。
這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