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車，老道士就四處張望。
“你在看什麼？”
老道士撇撇嘴，“你這身價開這車？我還以為可以坐豪車呢。”
李念溫扯扯嘴，“不好意思，我現在就是這麼窮，對了，你彆施主施主的叫，叫我名字就好，你叫什麼？”
“哎，彆套近乎，我們以後見麵的機會不多，不用互通姓名了。”老道士忙撇清關係，身子都不自覺坐得遠了點。
她望了眼後視鏡，心裡暗罵了幾句。
不說就不說吧，至於這麼嫌棄嗎？
李念溫轉頭專心開車，突然遠光燈照到一個穿著紅白衣紅白裙的女人半跪在地下找東西，這荒山野嶺的，一個女人也太不安全了。
她下意識放緩車速，離近後，剛想問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結果一側頭就看到了詭異的一幕那個女人沒有頭，斷脖處筋脈清晰可見，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李念溫被驚起一身冷汗，蹬一下踩緊油門。
中途好像碾到了什麼，車子顛簸了一下。
老道士胃裡翻江倒海，捂著嘴：“你怎麼開的車？”
李念溫臉色發白，握著方向盤的手還在抖：“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鬼是鬼！”
怕被追上，她又加速。
老道士加上另一隻手一起捂，“慢點，我要吐了。”
“不。”李念溫搖頭。
“有我呢，她不會追上來，你再加速我真的要吐了，yue。”
聞言她理智回歸，想起這車不是自己的，於是減速，“哎，你彆吐車上啊，這車還要還回去的。”
老道士白了她一眼，懶得搭話，平複了好一會，疑惑：“你怎麼還是一驚一乍的，這都這麼久了，你還沒習慣見鬼啊？”
“習慣見鬼？”李念溫不解。
老道士意識到不對勁，“你這小半個月沒在現實裡見過鬼？”
不能啊，他那香不會出問題的，而且也順利直播完了。
好巧不巧，李念溫這段時間都躲在家裡，沒怎麼出門，所以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和平常人早就不一樣了。
“算了，反正你現在能看到就說明沒問題。”
李念溫拉著臉，“有沒有辦法讓我隻在直播的時候見鬼？”
直播的時候見鬼就算了，日常生活也見鬼也太恐怖了。
橫死，跳樓，車禍，自殺等的人那麼多，那不是時時刻刻能見到？
“不能，沒事，看著看著就習慣了。”
李念溫咬咬唇，“老道士，你收徒嗎？”
道士：“不收。”
李念溫：“......”
真是倒血黴，是不是家裡祖墳出問題了？
淩晨，狗吠聲蟬鳴聲交雜，一棟彆墅前站著兩個人。
“走吧。”
李念溫說著朝較低的牆那邊走，走了沒兩步被老道士拽住。
“等一下，還有個人。”
“初南？”
老道士搖頭，“不是，我不是說了嗎？是雙人委托。”
李念溫狐疑問：“你是說另一個主播？”
老道士點頭，“是的，根據委托難度，不同的委托有不同的主播人數限製，難度越高，能進的主播就越多。”
這不難理解，遊戲裡也是，boss難度越高，官方為了平衡，允許玩家組隊人數越多，或者對boss的限製就越多。
不過有一點她想不通。
“為什麼一定要接委托才能直播，我不能直播彆的嗎？”
老道士抿抿唇，“這倒不是，你也可以自己直播啊，但是這樣你就沒有什麼報酬，而且如果進了不能溝通的鬼域，死亡幾率很高，還有如果你直播內容沒有鬼，會被判定不合格，像你這種情況，播完就光榮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