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還沒靠近法醫科便聽見裡麵傳來一陣無儘的悲戚聲。
“警察同誌,你們一定不能放過凶手,那天殺的玩意,豬狗不如的東西,我女兒才剛滿十八歲就這麼沒了,他是怎麼狠心下得了手啊!”一位麵容憔悴、雙眼紅腫的婦女正緊緊地拉著民警的手哭訴著。
而她旁邊還有一位中年男子正扶著婦女默默站著,眼神悲慟又憤怒。
林乘風和夜軒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裡麵的一切。
而在存放屍體的地方,旁邊還站著一位男生。
他臉色蒼白,卻麵無表情地盯著朱美琪那體無完膚的屍體。
隻見他伸出手,像是想要觸碰朱美琪的臉。
法醫見狀連忙想阻止,可還沒等開口,就見男生剛伸出去的手已顫顫巍巍地停在半空中。
那模樣仿佛是在心疼。
林乘風緩緩走上前,神色嚴肅地對婦女說道:“家屬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力破案,給你們一個交代,目前我們已經有明確的線索,絕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要不了多久便會將凶手繩之以法!”
婦女聽聞連忙點頭說道:“好!好!好!謝謝警官,謝謝警官!”
之後林乘風又安慰了朱美琪的親屬幾句後便和夜軒一起離開解剖室。
但二人並沒有注意到,解剖室的男生正默默的看著二人的離去的身影。
他又將目光轉向朱美琪,眼神中飽含著心疼與複雜,還有一絲狠意。
......
林乘風朝著局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準備讓局長聯係檢察院簽發傳喚證與搜查證。
而夜軒則是來到了會議室。
早在會議室等待許久的趙宗飛見狀起身說道:“夜顧問,我們調查了楊峰的社會關係,發現楊峰是父母老來得子的,但在兩年多前父母便相繼離世,自父母死後楊峰便進了工地工作,而且還發現楊峰似乎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他曾經結過兩次婚,但都是因為家庭暴力,經常打罵女方,最終女方實在受不了才離了婚。”
“不僅如此,我們剛才走訪了楊峰之前的工地,那裡的工頭說楊峰脾氣古怪,喜歡沒事找事,好幾次平白無故的就與工人發生爭執,最後大打出手,見血的那種,後來工頭實在害怕他再惹事便將他開除了。”
夜軒聽聞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詫異的說道:“效率挺快嘛。”
趙宗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回應道:“還要仰仗你呢。”
夜軒聽聞疑惑的看了一眼趙宗飛,問道:“為什麼?”
隻見趙宗飛回應道:“我們能升職還得多虧了你,局長說了,我們目前還在考察階段,這是我們升職後的第一個案件,肯定得更加努力的乾。”
夜軒聽聞連忙擺手說道:“可不能這麼說,你們能升職是你們自己的本事,我不過是有瞎推理的本事,真要論起實打實的功夫,還得是靠你們,那些偵查、取證、走訪、調查、破譯等等都是靠你們啊。”
“破案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一環扣一環,我不過是起到搭橋的作用,你們才是踏踏實實鋪路的人。”
趙宗飛聽聞微微一愣,最終還是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們還是想對你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