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源聞言不屑地冷笑一聲,眼中的傲慢絲毫不減,語氣狂妄又篤定道:“法律?那不過是用來約束像你們這種低等人罷了,像我們這樣的人,掌控法律還不是輕而易舉!”
林乘風神色一凜,眼中滿是銳利,就連雙手都不由自主握緊了起來。
夜軒的聲音依舊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開口道:“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你的家庭背景不會成為你的護身符,相反,如果查實你利用家庭影響力乾擾辦案,後果隻會更嚴重,我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讓你主動交代。”
“機會?”
李宗源嗤笑一聲,甚至放鬆地向後靠了靠,開口道:“就算是我殺的人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們奈何不了我,我勸你們還是把我放了,免得到時候不僅丟工作,甚至......”說到這,李宗源眼神玩味兒的看了一眼夜軒。
夜軒一聽便明白什麼意思,眼神不寒而栗地盯著李宗源。
“甚至什麼?”林乘風則是聲音平靜,但眼神卻銳利如刀一般,直刺李宗源。
李宗源被這眼神看得微微一滯,但隨即又恢複了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他歪了歪頭,用一種近乎戲謔的語氣說道:“甚至......你們可能會遇到一些意外,警察同誌,這世界很複雜的,有些人你們得罪不起,我要是你們,就趕緊把這事結了,對外就說陳夢茹是意外身亡,對大家都好。”
“意外?”
林乘風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李宗源!這是一條人命!你以為你家的背景能一手遮天嗎?”
李宗源攤了攤手,臉上帶著一種天真的殘忍,開口道:“為什麼不能呢?警察同誌,你太天真了,規則是給我們這樣的人製定的,但也是可以被我們這樣的人修改的,陳夢茹......隻怪她倒黴,被我盯上,所以她就成了意外。
說完,李宗源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喪心病狂,看著林乘風和夜軒,緩緩說道:“但如果你們不懂事,那你們也可能成為意外。”
審訊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
林乘風的指節捏得發白,額角青筋隱隱跳動。
而夜軒卻忽然低笑了一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李宗源。”
夜軒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冰冷的穿透力。
“你剛才說的這句話,我們聽得清清楚楚,也已經被記錄在案,這算不算......一種供述?”
李宗源臉上的狂妄瞬間凝固,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立刻恢複了正常,開口道:“那又怎樣?沒有實質的證據,光憑一句話,你們定不了我的罪,我也很快就會出去,等我爸和我爺爺知道......”
“當然。”
夜軒打斷他,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精準地鎖定這李宗源,淡淡說道:“沒有確鑿證據,僅憑嫌疑傳喚時間的確有限,但李宗源,你似乎忘了,我們既然敢把你請到這裡,不就說明,我們有充足的證據了嗎?”
“什麼意思?”李宗源頓感不安,神色陰沉的看著夜軒。
“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陳夢茹的發卡,經過現場勘察取證與指紋比對,我們發現,上麵不僅有陳夢茹的指紋,還有你的。”
李宗源聽聞神色頓時陰沉了起來。
李宗源剛想開口否認,隻見夜軒率先繼續說道:“不僅如此,經過調查,我們在陳夢茹體內發現了男性的DNA殘留,經過對比,你猜怎麼著,這份DNA和你完全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