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建二字,聶世宇臉上瘋狂的神情微微一滯,但也隻有一瞬,隨即就被更瘋狂的扭曲覆蓋。
“他?一個木訥的老頭,他懂什麼?讓他去死還真去死,他能為我的傑作貢獻出一份力量,是他的榮幸!”
“你威脅親姨父,操控一個孤獨老人的恐懼,最終逼死他,這不是藝術,這是赤裸裸的犯罪,你所為的謝幕,不過是沾滿了肮臟的血汙罷了。”夜軒語氣冰冷,眼中滿是不屑地看著李建。
“你胡說!”聶世宇紅著眼眶,對著夜軒歇斯底裡地大吼著。
他腳步踉蹌地向後退去,“你們什麼都不懂!我不許你們玷汙它!”聶世宇倒在座椅上,嘶吼聲在空曠的劇院裡回蕩,帶著一種窮途末路的絕望與瘋狂。
他背靠座椅,看向舞台,眼神逐漸渙散,仿佛看到了一個由他親手搭建的藝術。
“玷汙?”夜軒冷笑一聲,“用真實的鮮血和生命造就,從來不是藝術,而是你滿足一己私欲的犯罪,是你冷血和自私的證明!”
“你閉嘴!”聶世宇猛地站起身,胸口劇烈起伏,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夜軒。
“你懂個屁!我姨父......他活著也是痛苦!我是在幫他解脫!而齊程......他既然選擇了這個身份,就要完成他的使命!他成了將軍,就應該永遠活在舞台上!你們這些活在庸俗世界裡的人,永遠無法理解這種升華!”
見聶世宇還是如此不堪,林乘風失望地搖了搖頭,隨後對趙宗飛使了個眼色。
趙宗飛拿出手銬,立刻帶人上前。
聶世宇看著圍上來的警察,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的瘋狂。
他突然伸手,從大褂內側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彆過來!誰也彆想玷汙我的藝術!”他揮舞著匕首試圖逼退警察。
林乘風怒喝道:“聶世宇,事到如今,你還要反抗嗎!”
聶世宇如同沒聽到一般,眼神癡癡地望著舞台,隨即眼神閃過一抹狠厲。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讓我和將軍一起......完成最後的落幕!”
話音剛落,聶世宇作勢就要衝向舞台,方向正對著懸掛的將軍服。
“抓住他!”林乘風厲聲喝道。
距離聶世宇最近的趙宗飛反應極快,一個箭步上前,精準地扣住聶世宇持刀的手,隨即用力一扯,將聶世宇狠狠拉回,隨即放倒在地。
“餓啊!”
聶世宇痛呼一聲,匕首“哐當”一聲落地。
其他刑警迅速上前,合力將他死死控製住,伴隨著“哢嚓”一聲,冰冷的手銬鎖住了他的手腕。
聶世宇不再掙紮,死死盯著舞台上的將軍,嘴裡發出如同困獸般的嗚咽,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將軍,我的將軍!”
林乘風走上前,撿起地上的匕首看了一眼,隨後交給了旁邊的刑警作為證物。
他低下頭看著被製服的聶世宇,眼神冷例:“完美的表演確實需要完美的結局,隻可惜,你的人生劇本寫錯了。”
“帶走!”
聶世宇最終被兩名刑警從地上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