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閣樓以前一直是我爸在用。”沈薇的目光掃過那些落滿灰塵的書,眼神裡帶著一絲複雜,“但這幾年他也沒再用過,而且也不讓我們進來。”
“東西都在這裡,但到底有沒有你們想要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可以進去找。”
林乘風對著沈薇點點頭,“我們知道了,多謝。”
沈薇扯出一抹笑容,隨後無精打采地離開了閣樓。
“進去看看吧。”夜軒迫不及待,率先邁入閣樓裡。
林乘風和趙宗飛緊隨其後跟上。
三人小心翼翼地跨過地上散落的書籍,目光在堆積如山的雜物中仔細搜尋著。
林乘風像是發現了什麼,蹲下身翻看一個敞開的紙箱,裡麵整齊有序地放著一疊疊泛黃的法院文件。
趙宗飛隨手拿起一本裝訂整齊的案件記錄,有些疑惑地問道:“沈法官怎麼保留著這麼多舊卷宗?”
“多半是職業習慣。”林乘風頭也不抬地回應,“老一輩法律人往往對經手過的案子,會帶著一種特殊的榮譽或責任感。”
夜軒讚同道:“沒錯,更何況他當法官的那個年代網絡並不發達,很多案件資料都是手寫存檔,紙質卷宗才是最穩妥的保存方式。”
林乘風將紙箱裡的文件分門彆類整理著,語氣篤定道:“先找找吧,按照目前的線索來看,沈法官對徐國城的事情一直心懷愧疚,這類相關卷宗他肯定會妥善保管,所以隻要順著這個方向找,應該不難發現。”
夜軒和趙宗飛點點頭,隨即便開始在閣樓內仔細搜尋起來。
三人的身影在堆積的雜物間挪動翻找著,帶起細微的塵埃。
閣樓裡光線昏暗,僅一盞老舊的白熾燈貢獻著有限的光亮。
“這些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經濟糾紛。”林乘風翻看著另一疊卷宗,眉頭微皺,“看來沈法官確實很重視自己經手的每一個案子。”
三人搜尋了許久,依舊沒什麼發現。
就在這時,正對著靠牆書架前仔細排查的趙宗飛忽然身形一愣,目光鎖定在書架頂層的一個黑色盒子上。
“林隊,夜顧問,你們看,這有個盒子。”
二人聽聞放下手中的文件,順著趙宗飛手指的方向看去。
書架頂端確實放置一個深黑色木盒,與周圍雜亂堆放的書籍雜物相比,這個盒子擺放得格外整齊,隻是表麵已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拿下來看看。”夜軒當即提議。
趙宗飛點頭應下,隨後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將木盒取下,放在了書桌上。
這是一個大約四十厘米長、三十厘米寬的黑檀木盒,盒身雕刻著蜿蜒纏繞的紋路,做工頗為精致。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盒子上掛著一把小巧的銅鎖,鎖身與鎖扣都生了些鏽跡,顯然已經許久都未曾有人觸碰過。
夜軒彎下腰一看,隨後看向林乘風說道:“鎖著的。”
“打開看看?”趙宗飛同樣看向林乘風。
林乘風沉吟片刻,果斷道:“開。沈女士已經同意我們搜查,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
話音剛落,林乘風四周看了看,最終走到窗邊,取下一根生了點鏽的鐵絲,隨後熟練地在鎖孔中撥弄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