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林乘風走在最前麵,徑直來到兩撥人中間,關切地扶了下阿廖父親,溫和道:“叔,沒事吧?”
“沒......沒事。”阿廖父親趕忙搖頭。
林乘風轉頭看向那幫社會青年,眼神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怎麼回事,好好吃個飯,鬨什麼呢?”
黃毛瞬間被林乘風的氣勢震懾,但嘴上還不服軟:“你......你誰啊?多管閒事的......”
趙宗飛往前一步,亮出證件,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
“刑......刑察!?”光頭男氣勢瞬間矮了半截,雙腿一軟坐回了椅子。
而黃毛和他那幫兄弟臉色“唰”地就白了。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一群人,此刻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大氣都不敢喘。
“警察同誌!是......是他們先動手推人的!”中年工人有了底氣,連忙開口。
“誰動手了?你他們彆血口噴人!”黃毛硬著頭皮反駁著,但聲音明顯虛了不少。
林乘風沒理會他的叫囂,目光直直鎖定那個光頭男。
這個人似乎有點眼熟。
林乘風抬起手,指著光頭男淡淡開口:“你,身份證出示一下。”
光頭男渾身一僵,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趙宗飛和吳剛立刻會意,不動聲色地貼了上去,悄無聲息地堵住了他所有退路。
光頭男額頭冷汗直流,眼神慌亂地看著林乘風,支支吾吾:“我......我沒帶。”
“沒帶?”林乘風語氣依舊平淡,“名字和身份證號報一下。”
光頭男嘴唇哆嗦著,有些說不出話。
而黃毛和幾個同伴也察覺到不對勁,驚疑地看向光頭男。
這時,光頭男突然攥緊拳頭,猛地轉身便想離開逃離這裡。
然而,趙宗飛和吳剛早有準備,就在光頭男轉身的那一瞬間,兩人同時出手,一左一右扣住他的胳膊,死死將他架在原地。
黃毛這下徹底慌亂,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點頭哈腰:“警察同誌,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就是喝多,聲音大了點,跟這幾位大哥鬨著玩呢!我們賠錢!損壞的東西我們雙......三倍賠!”
“鬨著玩?”林乘風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黃毛,目光重新落回被控製住的光頭男身上,“我看這位朋友,好像不隻是想鬨著玩那麼簡單。”
光頭男掙紮了幾下,隨即臉色漸漸灰敗下來。
林乘風走到他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篤定道:“劉強,三年前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兩年,緩刑三年,我沒記錯吧?現在還在緩刑期內,就敢在公共場所尋釁滋事?”
劉強聽到林乘風準確報出自己的名字和案底,臉色瞬間慌亂,雙腿徹底癱軟了下來。
而黃毛和其他幾個社會青年一聽,臉都嚇白了。
他們沒想到,一起吃飯的這個大哥居然是個緩刑期的罪犯!
“警......警察同誌,我們真的不知道啊!”黃毛都快哭出來了,“我們是看他比較社會,所以就請他喝過幾次酒,我們真的和他不熟啊!”
林乘風沒有理會他們,對著趙宗飛和吳剛示意:“先把人帶回去,其他人,身份證都拿出來,登記信息。”
六大隊的刑警們立刻行動起來,熟練地控製現場、登記身份、安撫其他吃瓜......受驚群眾。
夜軒靠在包廂門口上,手上不知何時,還多了一隻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