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混雜著血液噴射出,江從綿立刻抓住他的手背,按住針孔:“彆動!”
她的手在抖。
“說話就好好說,不知道你的手不能亂動嗎?”
江從綿低頭,旁人看不見她的表情,光聽語調,似乎有些難過。
“林小姐,辛苦你跑一趟,叫護士過來。”
顧硯修也被她嚇了一跳。
那個對她窮追不舍,總是會強勢質問他的女人,此刻正在他身前低著頭,緊張擔心他的傷。
“我沒事,有什麼可緊張的?”
顧硯修抽回手,無視心底那抹異樣感:“昭昭不知道護士站在哪兒,你去吧,她守著我就行。”
江從綿抬頭,眼睛有些紅。
“……我知道了,林小姐,拜托你了。”
失落的語氣,連她自己都快信了。
可就在轉身的那一刻,所有悲傷蕩然無存。
離婚冷靜期竟然有一個月,她可忍不了那麼久。
江從綿叫來護士給顧硯修重新輸液,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不少,與護士溝通顧硯修的傷情。
同時……
“昭昭,你先回去吧,現在那些記者應該都散了。”顧硯修柔聲說:“我已經沒事了。”
林昭昭蹙眉,一派擔憂的神情:“真的嗎?可我想留下來照顧你,你是為了我才受傷的。”
“聽話,回去。”
江從綿麵不改色,倒是護士小姐翻了個白眼:“江小姐,你跟我來一趟取些備用的傷藥。”
離開時,江從綿回頭,恰好撞上林昭昭得意的目光。
“快去吧,我會照顧好硯修的。”
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
江從綿沒理會。
在去往辦公室的路上,護士倒是與她吐槽起來。
“那男人真是你老公?你這都不離婚?!換做是我,我一刻都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