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從綿這才回複江建行的消息。
“晚飯後回來,我會回家住一段時間,隻有我自己一個人。”
她得取些重要的東西。
“全部要回來……基本不可能,用於戀愛的資金轉賬可以不用追回。”
江從綿手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對麵是人彆說話。
父親很快回複了她:“呦,終於舍得回來了,還是一個人,這次不想著說服我讓顧硯修進家門了?”
“反正你不可能讓他進,我就不自討沒趣了。”
太久沒和父親聊天,江從綿都有些不喜歡。
他們的相處方式與尋常父女不同,日常生活中倒是更像普通朋友。
主要原因……和江從綿的母親有關。
“聽你的意思,你還想帶他過來?我告訴你,這次絕對不行,但你必須回家一趟!”
她到底哪句話表達出了要帶顧硯修過去的意思?
想起自己曾經所為,江從綿也不辯解:“放心,不帶他來,今晚我儘量早些過去。”
應承得太過迅速,江建行隔了許久又發了一句:“你真是我閨女?”
緊接著一通電話呼入。
江從綿狠狠呼出一口濁氣,按下了接聽鍵:“爸,是我。”
本以為父親會立刻進行盤問,對麵卻一直沒有出聲。
“爸?”
江建行輕咳幾聲,似乎有些擔憂:“最近是不是顧硯修那混蛋又欺負你了?你告訴爸,爸替你教訓他。”
一句話迅速讓江從綿濕了眼眶。
江建行其實提過很多次要找顧硯修算賬,隻是都被她給攔了下來。
哪怕長時間不聯係,父親也能一眼察覺到她的異樣。
喉間有些酸澀,江從綿啞聲輕笑:“沒有的事,他哪裡能欺負到我?隻有我欺負他的份。”
話雖如此,父親肯定多少能猜到些。
林昭昭張揚回國,顧硯修對她過於關注,也難怪父親強烈要求她回江家一趟。
對麵再度傳來輕歎:“從綿,三年了,想清楚了嗎?”
江建行從答應二人結婚的那一天,就等著她後悔的那天,雖然他沒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