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濃濃的白霧，縱然是在幾百米的高樓，向下望去也看不清什麼高度。
“杜墨離。”
風雷光芒落下，徐凡的身影現出，將【靈蛇】扔在了杜墨離身後兩米的天台上。
杜墨離微微回眸，餘光望見了徐凡與地上的那一件協會製服的樣式，終於是慘然一笑。
“你不是對這末世很有野心的嗎？”
徐凡語氣冷重，“現在你掌控的天地會在江南地區已經是最大的勢力，我們如果在的話又能幫你一把。
是什麼值得你這樣做？”
“徐凡，順序反了。”
杜墨離的語氣平淡中夾雜著沙啞，“不是因為有了你，能幫助我掌控天地會。
而是我想通過這個勢力，來為我們兩人支撐起一片生活的空間。”
杜墨離頓了兩秒之後說道，“但是你的層級太高了，哪怕這個勢力真的成為了江南霸主，在普通異能者眼裡猶如泰山蔽日，對你來說也隻是腳下浮萍，一點也看不上吧。”
“為了我們？”
徐凡想到係統界麵裡杜墨離那10級的親密等級，對這個說法倒是沒有反駁，“既然天地會沒什麼用，跟我回禦空艇不就行了嗎？”
“可是我想獨占你啊。”
杜墨離抿了抿紅唇，輕聲吐露出了這個核心的問題。
“前世我與你相愛那麼久，這一世我到底要抱著什麼樣的心情才能接受這個現實？
我也想過，想過要接受她們，和她們一起分享你。
但我做不到，做不到啊。
看到你和她們在一起逛街的時候，我就想是一個局外人。
看到她們臉上洋溢著幸福與愜意的時候，我發覺我和她們離得實在是太遠了。”
“然後呢，所以你就能夠輕易下手毒殺她們？”
徐凡心情倒是沒有太大波瀾，畢竟杜墨離還不知道就算她們真因毒發而身亡了，自己也能將她們的元魂收回。
他隻是想知道杜墨離這麼做的理由。
“對，我還為自己準備了解藥。我的毒是最輕的，等到她們先死去的時候，一位天地會成員就會突然找到解藥，隻活下來我一人。”
杜墨離說這話時語氣終於有了一些顫意。
她緩了口氣，把昨天發生的事回憶了一遍。
“昨天一早，我就用【威儀】控製了協會的人員。
讓他準備毒藥，融合在杯具上。
藍可安的確是無辜的，她早上來接待你們參觀，按照習慣列了一個計劃表。
連帶你們逛哪個攤位、路線都規劃好了。
所以，都是我安排的。
藍蛇文件上的字，也是我簽的。
至於藍可安，我隻是讓她閉嘴而已。”
徐凡回想了一下，難怪藍可安先是一言不發，後來又突然開口了。
原來是自己為了搜魂方便，先隔離了杜墨離異能的效果。
但藍可安還沒說兩句，就見到了杜墨離的字跡。
藍可安是杜墨離培養起來的，以藍可安對杜墨離的傾慕程度，見到這一幕萬念俱灰，是真的不想說話了。
隨後任由徐凡處置。
“我的計劃是臨時想出來的，的確沒有那麼縝密。
這隻是第一步，後麵還有其他人……最後，當然也包括蘇霜月。
沒想到，你厲害到了這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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