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村的車隊在寬闊的土路上疾馳,車輪碾過碎石,揚起一片塵土。
茲魯伊坐在最前方的馬車裡,手指不斷敲擊著膝蓋,眉頭緊鎖。作為這次行動的上忍負責人,他的心情比來時更加沉重。
最終還是沒能順利得到完整的白眼血繼限界啊……
回想起在木葉的談判桌上,那些木葉高層虛偽的嘴臉,茲魯伊就忍不住咬牙切齒。他們當然知道雲隱的真實目的,卻還是裝模作樣地演了一出戲。
說什麼"為了和平",結果轉頭就想把日向分家處死後再交出來……要不是他搬出"雷影大人要親自審判凶手"的說辭,恐怕連這具活著的日向族人都帶不回來。
馬車顛簸了一下,茲魯伊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後方——那裡有一輛特製的囚車,裡麵關押著蒙住雙眼的日向日差。
這可是第一次獲得完好無損的白眼擁有者。
在以往的戰爭中,日向宗家被保護得滴水不漏,而分家成員一旦被俘,立刻就會被宗家發動籠中鳥咒印處決。這次能帶回一個活體樣本,已經是前所未有的突破。
談判桌上他已經木葉發出警告——不得擅自處決"罪人"。雖然這隻是表麵功夫,但他確實擔心木葉會暗中做手腳。
隻要回到雲隱…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村裡的科學家們早就對白眼垂涎三尺,如果能通過人體實驗破解籠中鳥的奧秘,甚至找到移植白眼的方法……
雷影大人一定會……
突然,馬車猛地一頓,打斷了茲魯伊的思緒。"怎麼回事?"他厲聲喝道,一把掀開車簾。
"茲魯伊大人!有意外情況!可能是敵襲!"
雲隱忍者急促的呼喊聲讓茲魯伊眉頭緊鎖。敵襲?在這片平原上?土匪和山賊絕不可能有膽子襲擊雲隱的正規車隊,而若是其他忍村的忍者...
難道不知道這等同於向雲隱宣戰嗎?
跳下馬車,車隊已經完全停了下來,所有雲隱忍者都進入了戰鬥狀態,苦無和手裡劍已經握在手中。
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在道路正中央,一個身披黑色長袍、戴著狐狸麵具的身影靜靜地佇立著。陽光在那張麵具上投下冰冷的光暈,讓人看不清麵具下的表情。
看起來來者不善……
茲魯伊的手不自覺地摸向後背的忍刀,但隨即又放開了。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將白眼安全送回雲隱村,沒必要節外生枝。
"前方是什麼人?"他上前幾步,聲音洪亮地喊道,"這是雲隱村使團的車隊!不管你是哪個村子的忍者,這種行為等同於向雲隱宣戰!"
黑袍人沒有回答,隻是緩緩抬起雙手,開始結印。隨著他的動作,身後的披風突然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九麵蘇婆訶。"
低沉的聲音在平原上回蕩。每念出一個字,對應的巨大字符便在空中浮現,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青·白·朱·玄·空·南·北·三·玉。"
九個字符在空中組成一個巨大的陣法,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查克拉波動。雲隱忍者們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九麵獸!"
隨著黑袍人一聲令下,九隻形態各異的巨大通靈獸從陣法中咆哮而出。每一隻都散發著恐怖的威壓。這些通靈獸整齊地排列在黑袍人兩側,將整條道路完全封鎖。
黑袍人緩緩抬起一隻手,指向囚車方向。
"我的要求很簡單。"
麵具下傳來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