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放慢語速,確保每個字都能清晰傳達。“而且,您沒有取雷影大人性命……想必也是考慮到,如果雲隱突然失去"影",權力真空反而會引發更大的動蕩。"
達魯伊提高音量。"如果這次您願意高抬貴手——雲隱願意提供任何補償!"
這句話擲地有聲。達魯伊抬起頭,直視著麵麻的狐狸麵具。他的瞳孔在顫抖,但目光沒有躲閃。
賭一把……他需要的是一個"範例",不是屍體。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那個黑袍身影的回應。連三代火影都不由自主地繃緊了神經。
風卷起焦土的氣息,吹動著麵麻的黑袍。他靜靜地站在那裡,麵具下的表情無人知曉。
"三代火影。"
麵麻的聲音突然響起,卻沒有看向達魯伊,而是直接轉向了猿飛日斬。這個轉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怔。
三代緩緩抬頭,蒼老的麵容上還殘留著查克拉透支後的蒼白。
"勸你彆犯傻。"麵麻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我算是理解了,你這家夥果然不能說"壞",但"蠢"還真是肯定的。"
三代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麵麻的目光落在三代那尚未完全放下的結印手勢上。"那個印,是屍鬼封儘吧?看來終末穀之戰給你留下了很多陰影啊。"
黑袍無風自動,麵麻的聲音轉冷。"我並沒有毀滅木葉的想法......但要是那個忍術之後,就不一定了。"
三代的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最終,那緊繃的手指還是無力地鬆開了。結印的手勢徹底消散,這個微小的動作讓在場的木葉暗部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麵麻這才重新轉向達魯伊,語氣又恢複了那種漫不經心的調侃。"補償嗎?看來你倒是個聰明人。"
他故作沉思狀,手指輕輕敲擊麵具。"讓我想想......八尾和二尾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達魯伊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很抱歉,隻有這個不行。請您考慮下彆的......雲隱一定會以最大的程度滿足您的需求。"
麵麻發出一聲輕笑:"嗬......"這聲輕笑讓所有雲隱忍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也隻是開個玩笑。"麵麻隨意地擺了擺手,“因為......如果我想要尾獸的話,你以為我會和你們商量嗎?"
達魯伊的後背已經完全被冷汗浸透,但他還是強迫自己站在原地,沒有後退半步。
“……”
"【燼】。"
這個陌生的詞彙從麵麻口中吐出時,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什麼?"
達魯伊下意識地反問,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著——這個詞彙在忍界從未出現過,既不是已知的忍村,也不是任何流亡組織。
"這就是我率領組織的名字。"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好好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裡——"
查克拉突然暴起,以麵麻為中心掀起狂暴的氣浪。他的黑袍在能量亂流中瘋狂舞動,九麵獸的虛影在他身後若隱若現。
"然後將恐懼之名傳遍忍界吧!"
這句話如同審判的鐘聲,在每個人心頭重重敲響。
麵麻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查克拉形成的風暴越來越猛烈。在消失前的最後一刻,他的聲音穿透狂風,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要麼乖乖啃著和平的爛果子活下去......要麼讓我來教教你們——什麼叫真正的"戰爭"!"
"轟——!"
狂暴的查克拉風暴猛然爆發,颶風卷起漫天塵土,逼得所有人不得不抬手遮擋。苦無從指間滑落,護額被吹得歪斜,連站立都變得困難。
當風沙終於散去時——
空地中央隻剩下昏迷的雷影。麵麻的身影如同幻夢般消失無蹤,唯有地麵上深深的龜裂痕跡證明方才的一切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