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還沒好嗎?!前麵的快點啊!"
刺耳的催促聲混雜著痛苦的呻吟,在草隱村醫院的走廊裡回蕩。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氣息。
“快點!後麵還有很多傷員!"
一名草忍不耐煩地推搡著前麵的人,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急切。爭先恐後地擠向那個能讓他們瞬間恢複的"醫療工具"。
"該死!不是這個女人還有一個女兒嗎?為什麼不一起帶過來?!"
有人低聲咒罵著,語氣裡滿是貪婪。畢竟,多一個"工具",就意味著更快的治療效率,更少的等待時間。
自從草隱村得到了這對母女後,忍者們執行任務時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反正受傷了也能立刻痊愈,何須謹慎?
"嗚……!"
房間內,漩渦美咲死死咬住嘴唇,卻仍然無法抑製痛苦的嗚咽。她的手臂上布滿新鮮的咬痕,有些傷口甚至還未完全愈合,就又被撕開。
這就是代價嗎?
她曾經以為,隻要能給女兒一個安全的成長環境,自己付出什麼都無所謂。可是,她沒想到,草隱村的"庇護",竟是如此殘酷的壓榨。
她不敢讓女兒看到自己這副模樣。每次治療結束後,她都會強撐著擦乾血跡,整理好衣服,再擠出溫柔的笑容回家。
可是,真的能瞞住嗎?在這個人均早熟的忍界,香磷可是個聰明的孩子。
漩渦美咲不知道,但即便如此,她又能怎麼辦呢?反抗?逃跑?
在草隱村的監視下,她們根本無路可逃。就算逃走了,又要去哪裡?繼續過流亡的生活?
誰來……救救我……
在無數次被啃咬的痛苦中,漩渦美咲早已習慣了在心中無聲地求救,可是,她到底在向誰祈禱?
神明?早已拋棄了她們。
同伴?渦之國的族人基本已經死絕。
她不知道。她隻是本能地,絕望地,在生命力不斷流失的黑暗中,抓住最後一絲虛幻的希望。
但是——
"轟——!!!"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震碎了醫院的寂靜,整棟建築劇烈搖晃,原本正低頭準備咬下的草忍猛地抬頭,眼中閃過驚恐。
敵襲?!
可這裡全是傷員,根本無法支援。負責管理的草隱中忍迅速反應過來,厲聲喝道。
"所有人!立刻撤往避難所!等安全後再繼續治療!"
他轉頭瞪向搖搖欲墜的漩渦美咲,不耐煩地嗬斥。"喂!你也彆愣著!跟上!你的工作還沒結束!"
美咲顫抖著撐起身體,而傷員們已經開始慌亂地將傷口捂好,就在準備撤離的時候。
“砰!"
門被猛地撞開,一名草忍粗暴地拖拽著一個小女孩衝了進來。
"……香磷?!"
美咲看到那個小女孩,心臟幾乎停跳。為什麼……為什麼要把香磷帶來?!當初的約定明明隻有她一個人成為"醫療包",草隱村承諾過不會碰她的女兒!
"媽媽!!!"
香磷的哭喊聲響起,她終於親眼看到了母親身上的真相——那些密密麻麻、新舊交錯的牙印,像野獸啃噬過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