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忍者學校教室內,鳴人單手托腮坐在教室角落,他的視線聚焦在隻有自己能看到的半透明光幕上——
【距離宇智波滅族時間:12.34】
……在這種情況下,大孝子…大孝女還是接受了團藏的提議嗎?
指尖敲擊著桌麵,鳴人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淚溝深重的黑發少女——宇智波鼬,原作中背負滅族之罪的"鼬神",在這個世界線裡,竟然還是跟害死止水的團藏聯手了?
火影思維發力了是吧?
但真正讓他煩躁的不是這個,而是……明明已經有了希望,那群家夥還是想發動政變?
通過止水的情報,他早就知道宇智波內部的情況——富嶽族長試圖用"佐月與九尾人柱力交好"來爭取時間,可鷹派根本等不及。他們甚至打起了更危險的主意,
通過佐月控製九尾人柱力?合著把手段打到我身上來了?
更可笑的是,這群人還覺得有恃無恐,因為【燼】組織的存在,各大國都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他們可以放心發動內戰?
密碼的,這群人是生怕宇智波一族死得不夠快是吧?
以鳴人現在的實力,阻止滅族簡直易如反掌。但問題在於……有些宇智波,是真的該死。
那些叫囂著"控製九尾"、"武力奪權"的鷹派,留著隻會是禍害。
那麼,鳴人在顧慮什麼呢?答案是佐月的心理問題。
這個念頭深深紮在鳴人的思考中。
最直接的方案很明確,以【麵麻】的身份,在滅族之夜前血洗宇智波鷹派。
但問題在於——理由。
如果什麼都不解釋……
世人眼中隻會看到,【燼】組織的首領突然屠殺宇智波族人。佐月會怎麼想?她會對這個殺害族人的凶手恨之入骨。而萬一有一天,當她知道【麵麻】就是【鳴人】時,那種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痛苦,會徹底摧毀她。
如果說明真相呢?
公開宣稱"宇智波策劃政變,我為和平而戰"?
不行…….
鳴人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到時候整個宇智波一族會被打上"叛徒"的烙印。佐月將背負著"反賊家族"的汙名,遭受全村人的冷眼與排擠。那些躲閃的目光、壓低的議論、刻意保持的距離……
就像自己一樣,絕對不能讓佐月承受這種汙名。
"早啊,鳴人。"
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鳴人的思緒。佐月拎著書包站在課桌旁,晨光透過窗戶在她烏黑的長發上鍍了一層金邊。她利落地拉開椅子坐下。
"哦,早啊佐月。"鳴人收起凝重的表情,衝她露出慣常的笑容。
佐月把課本往桌上一放,最近家裡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了,姐姐鼬的眼神總是陰沉沉的,昨天居然還和族裡的長輩們起了衝突。那個曾經溫柔的姐姐,現在陌生得讓人害怕。
姐姐還能變回原來的樣子嗎?
她在心裡默默祈禱著。更讓她不安的是,姐姐和父親之間的關係似乎也越來越緊張,整個宇智波族地都籠罩在一種令人窒息的低氣壓中。
直到走進教室,看到這個金發的身影,那一刻,那些壓在胸口的沉悶才終於緩解。
"鳴人,"佐月突然開口,目光飄向窗外,"最近天氣好像是越來越冷了吧。”
"嗯...大概吧。"鳴人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微涼的秋風吹動樹梢,"現在都十二月了。"
秋風從窗外拂進來,掀起桌子上的書頁,佐月望著外麵飄落的枯葉,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鳴人。
"對了,我記得上一次你的圍巾不是被那群討厭鬼偷走踩壞了嗎?你還沒買新的吧?"
鳴人的手指微微一頓。
上個冬天的事情他還記得很清楚——幾個同班的男生趁著午休,偷偷翻走了鳴人放在教室的圍巾。他們不僅把圍巾踩得滿是泥汙,還特意當著鳴人的麵,嬉皮笑臉地丟回給他。
"妖怪也怕冷嗎?"
"要不要我們施舍你一條啊?"
當時的鳴人隻是平靜地撿起臟兮兮的圍巾,拍了拍上麵的灰塵。那幾個男生見狀更加得意,甚至挑釁地湊近——
"學校規定,同學之間除了對練不能擅自出手哦~"
"難道你想被退學嗎?"
下一秒,慘叫聲響徹走廊。
鳴人把他們揍得哭爹喊娘,鼻青臉腫地癱在地上發抖。退學?開什麼玩笑。九尾人柱力,四代火影的遺孤被忍者學校開除?除非他明天就去刺殺火影,否則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事後,那群孩子的家長氣勢洶洶地來學校討說法。結果伊魯卡老師當著所有人的麵,把家長和學生一起罵得狗血淋頭。
最終,那群孩子不僅向鳴人低頭道歉,還賠了圍巾的錢。
不過鳴人並沒有去買新的圍巾。
一是因為冬天快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