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情緒激動的富嶽,麵麻身旁那個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同伴按照預定計劃行動了。
麵具之下,那雙新獲得的三勾玉寫輪眼驟然轉動,強大的幻術瞬間將富嶽拉入幻境。
富嶽眉頭緊鎖,本能地想要掙脫幻術,但眼前浮現的畫麵卻讓他僵在了原地。
...止水?!
畫麵中,富嶽立刻認出了這個神秘人的身份。那個突然失蹤的宇智波天才,但此刻,在幻術構築的記憶中,他清楚地看到了止水墜崖後被麵麻救下的全過程。
更令人震驚的是,他還目睹了整個"滅族"行動的真相——不,準確來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創造生命?這是什麼能力?某種血繼限界嗎?
幻境中清晰地展現著,鼬邀請【燼】組織首領協助滅族,但這個神秘男人暗中欺騙了鼬。
富嶽看到鴿派的宇智波族人被一種能夠創造生命的力量偽裝成假死狀態,而真正的鷹派成員則被麵麻親手處決...
【燼】組織的行動?鼬...被他利用了嗎?
複雜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富嶽心頭。
最先浮現的是一陣如釋重負——宇智波一族並未真正滅亡,大部分族人都被救了下來。
但緊接著,沉重的現實又壓上心頭,那些被救下的族人,恐怕永遠都無法回到木葉了。【燼】組織絕不會輕易放他們回來。
自己這個族長...差一點就親手葬送了全族...
富嶽握緊的拳頭微微發抖,原本淩厲的戰意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悔與自責。他低著頭,整個人像是突然蒼老了十歲。
鼬察覺到了父親的異常。她警惕地望向麵麻身旁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是幻術嗎?父親到底在幻術中看到了什麼?
麵麻的聲音適時響起,打破了沉默。"你應該是想讓妹妹振興宇智波一族吧..."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玩味。
"把這樣的重擔壓在一個女孩子肩上,是不是太沉重了?"
"現在的宇智波一族,就算放過你的父母,也不會影響你的計劃。還是說...你執意要對親生父母下手?"
"...這和我們約定好的不一樣。"鼬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寫輪眼中的勾玉緩緩轉動,"你明明隻負責殲滅其他宇智波族人。"
下一刻。
"唔!"
富嶽突然弓起身子,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從腹部傳來。不自然的黑色火焰毫無預兆地在族長服上燃起,布料在接觸到火焰的瞬間就化為灰燼。
【天照】
鼬的眼中流淌著血淚,那不祥的黑色火焰正是從這隻萬花筒寫輪眼中釋放。火焰如附骨之疽般纏繞著富嶽,先是灼穿腹部,繼而開始焚燒內臟。富嶽單膝跪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你還真是極端啊。"看到突然的偷襲,麵麻的聲音冷了下來。
"是你越界了,【燼】。真相必須埋葬在黑暗中。"
"住手!鼬!"
淒厲的呼喊劃破夜空。宇智波美琴從街角衝出來,和服下擺被奔跑帶起的風吹得翻飛。這位母親臉顯然是從家中匆忙趕來的。她怎麼也沒想到,會親眼目睹女兒對丈夫痛下殺手。
可就在下一秒——
"轟!"
同樣的黑色火焰在美琴身上炸開。這位已經退居戰線的婦人頓時僵在原地,火焰從胸口開始蔓延。
原來...連自己也不放過嗎?
美琴踉蹌著跪倒在地,灼燒的劇痛讓她眼前發黑。在逐漸模糊的視線裡,她看到女兒臉上滑落的淚水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那滴淚很快就被夜風吹乾。
當鼬再次抬頭時,眼中隻剩下令人心寒的決絕。瞬身術發動的氣浪掀起了地上的落葉,等麵麻再想阻攔時,原地隻餘幾片打著旋兒下落的枯葉。
她要去完成最後的任務——去見自己的妹妹。
"怎麼會……鼬……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止水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顫,他死死盯著鼬消失的方向,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明明計劃已經可以實施,明明鴿派已經被救下,明明……根本不必走到這一步。
可鼬卻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
不是威脅,不是控製,而是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