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啊?‘最強下忍’?就那個金發的小鬼?看起來不怎麼強啊。”
“嘛,畢竟是木葉官方首次放出這種消息。三代火影在那個位置上坐了幾十年,總該有些依據吧。要不是衝著這個噱頭,聽說宇智波的後裔沒晉級,我原本都不打算特地趕來木葉了。”
“快點開始!我要看到血流成河!上啊!讓我親眼見識見識,被火影如此吹捧的家夥究竟有多大本事?!”
觀眾席上,來自各國的忍者,商人以及貴族們議論紛紛,嘈雜的聲浪中混雜著毫不掩飾的期待,好奇與質疑。
而看台上的木葉上忍與部分中忍們大多抱著手臂,神情自若。
然而,另一側的普通木葉村民區域,氣氛卻顯得格外沉悶。他們望著場中那道金色的身影,臉上沒有期待,也沒有懷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局促與不安。
這種不安來源於過往那些冷漠,排斥乃至厭惡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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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席上方一處僻靜的階梯通道,連接著下層與上層看台。雖然整個會場幾乎座無虛席,但在比賽進行時,這裡基本空無一人。
從此處雖然也能看到下方的比賽場地,但視野和觀賽體驗顯然差了很多。
佐月獨自一人站在這裡。她有些在意,明明是鳴人晉級最終考核的重要日子,家裡前來觀賽的卻隻有她一人。
但這實屬無奈,因為今天她的父親宇智波富嶽——或者說,木葉大部分在職忍者——都被安排了巡邏任務,分散在村子各處,似乎在嚴密提防著什麼可能發生的襲擊。佐月並不清楚具體緣由,母親美琴沒有前來觀賽,也是因為父親特意叮囑,今天最好留在族地,不要隨意出門。
這個安靜的階梯角落,是佐月好不容易找到的地點……一個適合她為鳴人加油,又不會被人察覺的地方。
她實在無法像其他人那樣,在萬眾矚目下大聲呼喊助威。儘管在比賽中為同伴加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佐月雙手有些不自然地交握在身前,在為自己接下來的舉動積蓄勇氣,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輕輕顫動。
她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極其輕微地重複著。“鳴人…加……加油……”
在全場目光的聚焦下,鳴人隻是平靜地沿著台階步入場地,臉上掛著慣常的溫和笑容。然而,他內心世界卻遠非表麵這般寧靜——精神領域裡,九喇嘛興奮的咆哮幾乎要掀翻封印空間。
臭狸貓!終於等到這一刻了!鳴人!一會兒先給他臉上來一拳!對,就用那個!讓那隻蠢狸貓好好感受一下我們的‘問候’!一會老夫的查克拉儘管用!用那個什麼五個丸子的忍術!讓他看看我們的厲害!
聽著九尾那幾乎要把“往死裡打”寫在臉上的提議,鳴人不禁暗自吐槽。你們關係到底有多差啊?
這已經不是普通切磋了吧……或許對於這些本質是查克拉聚合體,無法被真正消滅的尾獸而言,這種程度的衝突,真的隻能算是“小打小鬨”般的玩鬨。
另一邊,我愛羅的登場則充滿了血腥與暴戾。在前往賽場的通道內,他隨手用沙子碾碎了兩個受雇於某位大名、企圖以武力脅迫他“輸掉比賽”的蠢貨。
溫熱的血液進一步刺激了他本就瀕臨失控的神經,嗜血的欲望攀升至頂點!
他的瞳孔急劇收縮,眼白布滿血絲,身後的葫蘆裡的沙子不受控製地從中汩汩湧出,在他腳邊蔓延。
“媽媽……這一次…”他低聲囈語,聲音扭曲而病態,“…一定會是非常…美味的血液……”
當他最終踏入場地,與鳴人相對而立時,那副模樣讓看台上的手鞠和勘九郎擔心不已,他們還從未見過我愛羅在戰鬥尚未開始時,就顯露出如此明顯的失控征兆。
“戰鬥開始!”
不知火玄間果斷宣布,隨即迅速後撤,離開了戰鬥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