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幾個……在俺地裡麵乾啥?偷俺地瓜是不是?”在這節骨眼上,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扭頭看去,陳二牛這家夥,扛著鋤頭下地,剛好過來了。
要隻是麥花一個人在這兒,恐怕今天是百口莫辯,但我和陳佳佳一塊兒,倒不至於要他家的幾個地瓜。趕緊站起身來解釋,說就是剛從山上下來,路過他家地,累壞了在這兒歇一歇而已。
陳二牛比我們長幾歲,家裡沒錢,讀完小學就在家裡麵務農了。為人比較老實,就是農村裡麵,隨處可見那種老實巴交的農民。
聽了我們的解釋,陳二牛很驚訝,說鬼節上鬼山,你們膽子可真肥。還指著麥花兒說,哪是蛇女吧?
我眉頭皺了皺,實在是有點不爽,村裡人動不動就說麥花兒是蛇女。
陳二牛說了,村裡人到處在找麥花兒,還勸我倆彆跟她走得太近。
我剛想要懟他兩句。倒是陳佳佳按住了我,問陳二牛,現在村裡麵是個啥情況?
陳二牛小心的看了一眼陳佳佳,說現在村裡麵都亂成一鍋粥了。不僅村長在找蛇女,派出所的也在找。
“派出所的人為啥要找麥花兒?”我納悶了,趕緊站起身來,追問道。
陳二牛翻了個白眼兒,說村裡又死了一個人啊。接二連三的出事情,大家都說是蛇女做的,不找她才怪呢。
靠!
終於我是忍無可忍了,直接叫罵了起來,彆拉翔拉不出來,怪地心沒引力好不好?
陳佳佳瞪了我一眼,說我這麼袒護她乾啥?事情還沒弄清楚呢。
說到這兒,她趕緊又追問陳二牛,你剛才說村裡麵又死了一個,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陳二牛很納悶,瞅著陳佳佳就問,沒理由啊!村子今早上發生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
陳佳佳臉色一紅,早上她在山上找我呢,咋可能知道?
陳二牛說,是瞎子李死了!這老東西好幾天沒出來逛了,大家還以為他去走親戚。結果早上有人路過他家門口,聞到了裡麵一陣惡臭傳來。就去敲他家門,發現門是從裡麵反鎖的。不得已去扒窗戶,結果發現瞎子李早已經死了多時,那屍體就倒在地上,滿屋子都是蒼蠅。
這事情村長處理不了,隻能打電話再次報警,派出所的人來了,正在調查這事兒呢。
陳二牛的話說完,我和陳佳佳都嚇著了。這一次是瞎子李麼?不論是陳富也好,瞎子李也罷,他們好像都對麥花兒做過很過分的事情……
瞎子李,前麵也介紹過了,此人不學無術,遊手好閒。整天就是喝酒、賭錢,最過分的就是愛趴牆根,偷看大姑娘上廁所,後來遭了報應,瞎了一隻眼。
也是他誣陷麥花兒娘,說她跟蛇瞎搞,然後生下了麥花兒,讓她背著“蛇女”的名聲活著。
在大家輪流養麥花兒那段時間,這老東西更是不地道,讓她餓肚子,小小年紀隻能去山上挖根莖吃。
老實說,這老王八犢子死得好,他要真嗝屁了,我隻會拍手叫好而已。可話又說回來,那畢竟是一條人命,不可能說沒就沒。
瞎子李死在了村子裡麵,警察也來了。既然要調查麥花兒,從我個人的角度上來說,我傾向於去“自首”。警方畢竟是國家公務員,不會濫用私刑,麥花兒沒做這事情,自然會還她清白。
最重要的是,她要是被警察帶走去調查,可比留在村子裡麵安全啊!
鬼知道這些警察走了之後,他們會不會再次傷害麥花,把麥花兒放到火架子上去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