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找蠟燭啊!
俺娘瞪著眼,問我沒發燒吧?這燈亮好好的,找蠟燭做啥?
我尷尬一笑,說我上樓找點東西,電燈照不到。
俺娘說,在衣櫃下麵一層有手電筒,直接拿電筒去使吧。
我倒是也想呢。關鍵我家家用電器可不多,要把手電筒拿去送麥花兒了,俺娘知道非削我不可。
倒是俺爹反應過來了。他正在堂屋裡麵編背簍,起身走到後麵的廚房,在碗櫃裡麵找了一通,把蠟燭放在了桌子上。也不說話,裝作啥事兒沒發生一樣,自顧自的回到自己位置上,繼續的開始織竹篾。
我笑了笑,趕緊跑過去,抓起桌上的蠟燭,急匆匆的朝著外麵就跑。
俺娘急了,追出來,扯著嗓子就喊,“浩子!你死哪兒去野啊?馬上要吃晚飯了。”
我笑了笑,說不用啦,我吃過了,你們吃吧。
說完,出了門,翻過了臭水溝,直接急急忙忙的到了麥花兒家門口。
揣著蠟燭,抬起手來,我正準備敲門進去呢。但是……
下一刻,我就僵硬在了哪兒,手動彈不得了。
咋呢?
屋子裡麵,竟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怎麼可能?麥花兒無父無母,這村莊裡麵也沒有一個親戚,大晚上的屋子裡麵居然會有一個男人。
瞬間,我那心拔涼拔涼的……難不成,她有男朋友了?
看著手中的蠟燭,我不知道該說啥了。默默的將它放在了麥花兒的窗戶上,轉身灰溜溜的就打算回去呢。
突然間,那屋子裡麵的男人,一陣奸笑。緊接著說了一句,“嗯,讓叔叔聞一聞,真是香啊。嘿嘿,再讓我給摸一摸,身子骨發育好了沒有。”
靠!
我特麼一聽這話,立馬明白屋子裡的人是誰了。白天的時候,他同樣用這話也對陳佳佳說過。
扒在窗戶上,我朝著裡麵就瞅,果然發現王屠夫這混蛋,用一把刀駕著麥花兒的脖子,將她捆在了椅子上。而一隻肮臟的肥手,在她臉上摸來摸去的。
這臭不要臉的,越來越過分。那隻臟手還順著麥花兒的脖子,一點點的朝下摸了過去。
我氣不打一處來,扯著嗓子就叫罵了起來,“王屠夫!我曰你仙人,你這家夥耗子舔貓——純屬找刺激是不?光天化日做這事兒,老子送你去吃牢飯信不信?”
王屠夫嚇了一跳,駕著麥花兒的脖子,疑神疑鬼的大叫著,“誰?”
我怒氣衝衝的一腳踹開了門,大叫著,王屠夫!你個塞炮眼的,你個挨千刀的,你想對麥花兒做啥?
看到了我,麥花兒嚎啕大哭了起來,一個勁兒的喊,浩哥哥救我!
王屠夫看著我,愣了愣,隨即冷笑了起來。還恬不知恥的說,大侄子,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哦!原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大晚上的來找蛇女,想做點啥吧?
看他說得眉飛色舞的,我都感覺到惡心,直接破口大罵,去你的!老子沒你那麼垃圾,趕緊放了麥花兒,否則我讓你好看。
王屠夫皺了皺眉頭,又腆著一張肥臉,笑著對我說:彆介!大侄子,你看啊。現在這裡又沒有彆人,就咱倆。村裡人對於這蛇女,又不在乎,要不然咱一塊兒唄。完事兒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