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逃離陳佳佳,提前跑了。麥花兒想要逃離我,也提前走了。
回到自己家中,思緒萬千。我覺得自己做得最錯的事情,就是聽了二禿子的忽悠,然後答應了訂婚這事情。
俺爹在家中編竹篾,俺娘就在收拾屋子。她一邊乾活兒,這嘴裡麵還不消停,一個勁兒的就念。
我當時心中複雜得狠,也沒聽到她說啥。提著個桶子,朝著後麵就走,俺娘趕緊跑過來,一把將我的桶子給搶了,還問我乾啥去?
我說喂豬啊!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狠狠的戳了我腦袋一下,罵了起來,“你哪裡還有豬?早賣了去打響了。你看看你就跟丟了魂似的,那蛇女一回來,你就沒個正行了。”
哎,我歎息一聲,放下桶子,也不想聽她接著磨嘰。就說上去睡午覺了!
俺娘一瞪眼,說睡啥午覺,去地裡乾活兒,把泥給翻翻。
我“哦”了一聲,扛著鋤頭,朝著外麵走。
進入了地裡麵,就開始乾活兒。也是一鋤頭,兩鋤頭,有心無力的。乾著乾著,二禿子這家夥又來了。遠遠的就喊我,說浩哥,你乾啥呢?
我說你眼瞎啊?沒看著在翻土麼?
“浩哥,我可為你不平啊。昨天的事兒,我都聽王誌說了,你這麼有膽兒,這麼能打。應該出去賺大錢才對,何必蹲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挖土過農民日子呢?”
聽到二禿子這話,我“哢哢”的抖了抖鋤頭上的土,反問他,咋?聽他的這個意思,我有膽,能打,應該出去混社會唄?
二禿子跟個賊似的,東看看、西看看,悄悄的告訴我。他有個表哥,在鎮上開賭坊,缺人看場子。我倆要去的話,包吃包住,每個月有三千塊呢。
“表哥?就那個好吃懶做的黑猩猩?”
我想起二禿子的表哥,就有點不舒服。這家夥長得很壯實,毛發還長得濃密,大家從小就給他取外號叫“黑猩猩”。
我納悶了,就他那德行,還能有錢開賭坊?
二禿子撓了撓頭,說他也狠納悶。表哥當年出去打工,跑到南方去了,聽說還因為強X未遂,判了一年半。不過後來,不知道走了啥狗屎運,跑去賭博,還逢賭必贏。
賺了不少錢之後,就回來開了賭坊。因為生意太好,所以經常有人在裡麵鬨事兒,需要請人。彆人他不放心,就托二禿子在本村裡麵找幾個本村人一塊兒去。
這不……
用他的話來說,要找我去,一塊兒的撈錢發財。
我頓時白了他一眼,說省省吧!聚眾賭博是特麼犯法的事情,咱不乾。
二禿子急了,說小賭怡情,大賭才傷身。何況,大家都年紀輕輕的,難道甘願一輩子,蹲在這鳥不拉屎地不肥的窮山村,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不成?
“種地也比犯法要強!”
說到這兒,我還勸二禿子彆去,小心丟了狗命。
窮山村的人都這樣,喝酒、賭錢,這都是常態。而且東北人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是“你瞅啥”,一言不合就開片。去給人家看場子,那不等於打打殺殺嘛。
二禿子不聽勸,還說我這人是兒女情長,舍不得山村裡麵的三個妹子,所以不願意出去。但他不一樣,出去賺了大錢,啥樣的妹子找不到?我頓時有點惱了,說他瞎咧咧啥?哪兒來的三個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