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我渾身不自在,總是感覺這其中啥環節有問題。衝著二禿子喊了一聲,我說咱倆去鎮上派出所一趟,問問去。
二禿子瞪大了眼,說這還有啥可問的啊?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好麼?
我說少羅嗦,去不去,給個痛快話兒吧。
二禿子頓時乾笑了起來,說你瞧瞧,你瞧瞧,剛剛說了沒幾句,浩哥你咋就急眼了呢?去去去!咱倆這兄弟關係,咋能不去呢?
說完這話,然後去開他家的三輪車,我們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派出所去。找到了一個警察,把這事兒給說了。
一聽到我們是“南坪村”來的,人家開心壞了,趕緊讓我們去見東子。
為啥呢?
因為這小子,拒不承認自己殺了人,砍了頭,非說自己是無辜的。聽說我們是鄉裡鄉親的,那警察就讓我去勸說,希望東子能明白他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那家夥一看到我,就跟瘋了似的大喊大叫,“你這混蛋,你冤枉我!你舉報我,殺了你。”
虧得旁邊還有警察叔叔看著呢,給他拽了下去。還讓他老實點,彆給自己找不痛快。
東子不敢再鬨了。但坐在哪兒,就用一副要吃人的眼神,死死的瞅著我,讓我挺不自在的。
我就問了,他憑啥說我舉報了他?
東子咬牙切齒,不是你冤枉我,你會帶警察來麼?
我無語了。說他們要找你談事兒,我當時正好在地裡乾活兒,就問我認識你不,讓我帶他們去。可我哪裡知道,他們要抓你。
東子破口大罵,狡辯!
二禿子可不滿了,直接拍著桌子跳了起來,叫罵著,“你嚎個屁啊嚎。彆說你這事兒鎮上人都知道了,浩哥不知情。就算真是他舉報了你,又咋樣?誰讓你特麼砍了人頭,你殺了人,還有理了是不?”
東子頓時急了,眼眶紅得嚇人,一個勁兒的就喊,我沒殺人!我沒殺人啊。
“還沒殺人呢?警察都說了,在你家搜出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來。你怎麼解釋?”
“那不是人頭,是豬頭!是豬頭啊!”
“我看你特麼像個豬頭。掩耳盜鈴是不?自己做了啥好事兒,你還不承認?”
二禿子這咄咄逼人的問話。頓時讓東子難受到了極點,他抱著腦袋,大老爺們哭得像個孩子。
我讓二禿子彆說了,消停一會兒。看著東子,我歎息一聲,問他到底咋回事兒?好端端的為啥砍人頭。
一聽到“人頭”,頓時他就再次激動了起來。一個勁兒的說,沒有人頭,豬頭!我那口袋裡麵真是豬頭啊。
我頭疼,揉了揉太陽穴,說我姑且相信那是豬頭好了。那你為啥提著個豬頭,滿大街的晃悠?
“這……”東子猶豫了,顯然有啥事情,他不願意說出來。
我乾脆擺了擺手,說算了!某人不願意洗清嫌疑,要待在監獄裡麵坐穿牢底,咱們還是彆自作多情吧。
二禿子配合著我的話說,啥坐穿牢底啊?這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而且砍了人腦袋滿大街遊。情節惡劣,估計要吃槍子兒!
這話說完,東子果然嚇得快尿,抬起頭來,急匆匆的道:“我說,我說……其實,事情還得說到陳曉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