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臉的話,她就像是在期待著自己的孩子降生的、充滿母愛的光輝的普通的女人。
她的雙手交疊,放在隆起的腹部的兩側,那是一個輕柔撫摸肚子的姿勢。
徐晉蹲下身,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美甲女的手指,說道:“她的手指縫裡有乾涸的血液。”
看了一下另一隻手,他頓了一下,補充:“兩隻手都有。”
夏可可想到了一種可能。她翻開了美甲女的手,果不其然,在她手腕的內側,還有一些凝固的血跡。
咽了一口唾液,夏可可想到了一種可能,讓她頭皮發麻。
顯然,其他人也想到了,亞當斯用一種好像在說今天天氣挺好的平淡口氣說:“她剝開了自己的肚子。”
“像是剝花生一樣。”
知道你中文很好了,不需要在這種時候凸顯了。
房間裡除了這具屍體以外就隻有那條蛆了。
夏可可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一條蛆出現在房間裡,還隻有一條。她又觀察了幾圈,確實找不到什麼其他的線索,就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她到外麵去的時候琉璃還吐得七葷八素的,夏可可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忍心,去廚房給她倒了一杯水喝。
琉璃道了一聲謝,喝了幾口水之後臉色才好了起來,亞當斯和徐晉還在房間裡沒有出來,夏可可想著他倆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對著屍體也可以的時候他倆終於走了出來。
臉色看上去還好,最起碼不像琉璃。
徐晉道:“回去睡覺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一直在門口待著的超哥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回去睡覺?都死人了你還能睡得著?”
徐晉臉色有點怪異,嘴巴抿了抿沒說出來話。亞當斯就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超哥,驚異道:“你不是要在這裡過一輩子嗎?死一個人而已有什麼影響嗎。”
夏可可也立刻補充了一句:“沒事,超哥,你是熟手了,你不怕的。”
超哥張了張嘴,說不出來話,他沒有想到回旋鏢最終還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說出來的話,就像是潑出來的水,收也收不回去。
夏可可回去房間洗漱了一下,她本來以為自己今天可能會睡不好,但沒想到腦袋剛挨著枕頭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再一次睜眼已經是大白天了。
不情不願的起了床,夏可可到了前廳,徐晉在等著她,她一來,就問她前一天她和亞當斯遇到了什麼?是不是和美甲女有關係。
夏可可摸了個饅頭啃,她問徐晉這事情你怎麼不問亞當斯。徐晉說他問了啊,但是亞當斯不理他啊。
這確實是亞當斯的風格沒錯了。
夏可可將李家村投石問子的習俗和美甲女試圖讓他們當自己的孩子、獻祭出他們的事情跟徐晉說了。徐晉聽了之後捏著他的下巴坐在旁邊嘀嘀咕咕的,夏可可說你在說什麼。
徐晉道:“村長說我們來之前有一家外來的孕婦去世了,我在想會不會和我們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