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收拾了,都已經這麼醜了,再醜一點也無所謂。”琉璃的聲音悶悶的,“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不是說了自己會小心點的嗎?”
“嗨!俺也沒想到他們那麼難纏,俺當時想著快點打完這一章回去,俺媳婦兒還在家裡等俺,但……俺沒用,俺打輸了。”男人垂頭喪氣,他說:“媳婦兒,俺已經努力過了嗷,你不能罵俺了。”
他看琉璃又要哭出來,笨手笨腳的給她擦眼淚,他那衣服都是粗布,琉璃雖然是個女鬼了,但袖子一擦上去就紅了一片,琉璃推著男人的身體,讓他到一邊去。
男人手無足措的到了旁邊,像罰站一樣站的筆直。琉璃自己把眼淚擦乾淨後看他這幅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說:“我哭你就在那邊看著是吧?”
“你……我……這……”
“你不許說話!都是你的錯!”
“好好好好好好,是俺的錯,都是俺的錯!”
如果琉璃和她男人都還是人型的話這碗狗糧還挺好吃,但問題是他倆現在一個比一個像怪物,這碗狗糧就有些辣眼睛了。
“既然你的願望已經完成了,鑰匙可以給我了嗎?”夏可可插入了他們的對話之中。
她也不是很想打斷他們這個感人肺腑的再會,但她真的已經到極限了。
自從進入到了副本之中,她就一直沒有換過衣服了!雖然有過簡單的清潔,但好好的洗個澡,清潔一下頭發,或者是收拾一下她進入到這個副本之前的那個地方的事情是做不到的!
琉璃臉色一僵,她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在場還有第三個人一樣,羞紅了一張臉,從身上找到了一把鑰匙扔給了夏可可。
“門在菩薩的背後,拿著鑰匙去就能找到。”琉璃說道。
夏可可跟她道了個謝走出了門,她臨走之前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農村的小院中,麵容堅毅卻一般的男人溫柔的看向懷中紮著粗麻花辮的女性,一陣風吹來,桂花從樹上簌簌落下,灑滿女性的肩頭。
希望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不要再分開了。
夏可可許了個願望。
她找到了還在儘職儘責拖著張三的亞當斯,又去找了偷懶的徐晉,睡熟的徐晉在被夏可可喊醒了後一點也沒有偷懶被發現的尷尬,而是露出了自己招牌的溫柔微笑,問夏可可怎麼了嗎?
夏可可對徐晉的印象還行,雖然他一直在摸魚,但性格不錯,三觀也正,不像張三和超哥一樣幫倒忙,也不像亞當斯,上下嘴唇一抿都能把自己毒死。
“找到鑰匙了,可以出去了。”夏可可言簡意賅。
徐晉眼睛一亮,夏可可又問:“你知道小優在哪嗎?”
徐晉點了點頭,他帶著夏可可他們找到了小優。他們找到小優的時候小優還在幫村民們收麥子,看到了夏可可他們她還愣了一下。
夏可可問小優她在做什麼,小優指著坐在田邊休息的幾個二流子說他們說隻要她幫他們把麥子給收了他們就告訴她村裡的秘密。
不知道說什麼夏可可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真的有老實人。
就是太老實了一點。
找到了所有人,夏可可就帶他們去了菩薩洞,這裡徐晉和小優還是第一次來,一路上驚呼不斷,夏可可和亞當斯沒說話,張三竟然還說他們就這點事情還大驚小怪。
拿著鑰匙進入到了菩薩洞,就能看到離開的門。門在菩薩像的身後,拿著鑰匙的夏可可先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她出去了之後就是自己不算寬敞卻布置的十分溫馨的客廳。
回來了。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夏可可走進浴室好好的洗了個澡,擦頭發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等到半夜腰酸背痛醒來的時候這才撐起了疲憊的身體進了臥室栽到床上,腦袋一挨到枕頭,她就又一次的進入到了黑甜的夢鄉裡。
等到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都是黑的,她習慣性的在床邊摸了幾次,遲鈍的大腦慢半拍的想起自己的手機已經在副本裡報廢了。
打了個巨大無比的哈欠,夏可可拖著依舊疲憊的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她得要去買個新手機,還要點一份外賣慰勞一下饑腸轆轆的自己。
還要上班。
副本中的時間流逝時間與現實不一樣,在副本中待了三天,現實中也隻是過了半小時。如果它的時間流逝速度是一樣的話夏可可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即使她不用去打卡上班,也沒有和機構簽約合同,隻是一個個人營業的虛擬主播,那也頂不住隔幾天就失蹤一次。
如今是一個快節奏的社會,失蹤幾天的主播很快就會被人所遺忘。
在電腦上打開購物平台,夏可可挑了個手機點擊了購買,又隨便點了一份麻辣香鍋等外賣小哥給自己送來。她像沒有骨頭一樣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清爽的身體,以及完美符合人體結構的椅子讓她舒服的幾乎要呻吟出聲。
還是在自己的家裡最舒服了!
她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點開了視頻網的客戶端,打算在等外賣小哥的時間裡找出一個下飯視頻來。
然而一打開短視頻網站的客戶端,她就看到了右側個人欄不斷地閃著光,她疑惑的點了進去,卻看到天戰道長對她發來的私信。
【收到消息回複我。】
握著鼠標的夏可可肉眼可見的僵了一瞬。
這個短視頻平台的私信有一個不好的點。
正常的聊天平台,發出了消息不會在消息的後麵有【送達】二字,對麵看了這一條消息,也不會從【送達】變為【已讀】。
但它會。
也就是說,如果夏可可沒有點開天戰道長的這一份私信的話,對麵還會以為她沒有看到自己的消息。
但現在不一樣了,天戰道長已經能確定夏可可是【已讀】的狀態。
閉上眼睛,夏可可一臉痛苦麵具的表情,她真的不想回憶起來自己掉馬的事情,也不想思考為什麼會掉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