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斯似乎料到了她會跟上來,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和喘氣聲,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平靜無波。
“來了。”他站起身,語氣自然得仿佛夏可可隻是去隔壁串了個門。
他朝她伸出手。夏可可不明所以,但還是把手裡的黃銅金剛杵靈擺和那片龍鱗一起放到了他的掌心。
亞當斯接了過去,掂了掂那個黃銅靈擺,問道:“這個靈擺的形狀是不是特殊的,要留著的?”
“不是。”夏可可搖頭,她隻是用習慣了。
“好。”亞當斯應了一聲,便拿著東西轉身走進了更裡麵的一間內室,關上了門。
夏可可長舒了一口氣,總算能歇歇了。她也不講究,直接在庭院裡的石階上坐了下來,捶著自己酸痛的小腿。休息了一會兒,她感覺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一抬頭,正好對上那個小道童好奇的眼睛。
小道童見被發現了,也不躲閃,反而走了過來,在她旁邊蹲下,問道:“你和師兄是朋友嗎?”
夏可可挑了挑眉,覺得這孩子的問題有點意思,便逗他:“正常套路,不應該是猜測我們是不是男女朋友嗎?”
誰知小道童聽了,卻是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那是好多年前的想法了,現在的小說都不這麼寫了。”
夏可可:“……”
她感覺自己被一個小鬼給鄙視了。
兩人陷入了沉默,隻有風吹過銀杏葉的沙沙聲。又等了好一會兒,久到夏可可的腿都快沒感覺了,那間內室的門終於“吱呀”一聲打開了。
亞當斯從裡麵走了出來,道袍依舊一絲不苟,神情也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
他手上拿著一條鏈子,鏈子下墜著一個全新的靈擺。
他走到夏可可麵前,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了她。
夏可可接了過來,低頭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原本那個黃銅金剛杵靈擺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精致絕倫的新吊墜。
它整體呈一枚完美的、剔透的水滴狀,邊緣被一層薄薄的、仿佛還在流動的金色金屬包裹著。
而那片七彩的龍鱗,此刻正靜靜地懸浮在水滴的中心,隨著光線角度的變化,在內部折射出流光溢彩,仿佛將一小片星河鎖在了裡麵。整個靈擺握在手裡沉甸甸的,觸手溫潤。
“你說形狀不是必要的,我就把它做了一點更改。”亞當斯開口解釋道,“除了原本的龍鱗和黃銅,我還往裡麵加入了水晶,將三者熔合在了一起。”
他指了指那條嶄新的鏈子:“鏈子也重新處理過,混上了研磨成粉的龍鱗,還有一些雷擊木的粉末,讓它變得更堅固,不容易斷。”
夏可可聽著他的解說,在手裡輕輕甩了甩。
新的靈擺比之前重了不少,但手感極佳,鏈子劃過空氣,帶著輕微的破風聲。
“鏈子也加長了。”亞當斯補充道,“拿來當攻擊的武器,這個長度肯定是夠了。”
“現在教你如何使用靈力太麻煩了,你隻要當它是你的手,你想要手怎麼做,手就會怎麼做就可以了。”
這種簡單,西方玄學要學習的第一步就是相信。
夏可可手腕一抖,那枚水滴狀的靈擺“咻”地一聲飛射出去,在空中拉出一條漂亮的銀線,又在她的意念操控下,穩穩地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