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是妥協,而是給蜂後套上了一個枷鎖。
兩人正說著,鐵山忽然從不遠處快步跑了過來,他那張黝黑的臉上,帶著一絲焦躁。
“老板!”
“怎麼了?”林墨停下腳步。
“出事了。”鐵山喘了口氣,指著宿舍區的方向,“蜂巢的那群女人,鬨起來了!”
鐵山言簡意賅地說明了情況。
他按照林墨的吩咐,帶蜂巢的人去辦理身份登記,然後分配宿舍。
結果那群女人一看到兩人一間的板房宿舍,當場就炸了。
“讓我們住這種鬼地方?狗窩都比這裡強!”
“我們在蜂巢都是住單間的。”
“這裡連獨立衛浴都沒有,我不住了!我要見蜂後!”
她們不僅拒絕入住,還和負責維持秩序的士兵發生了推搡。
周圍看熱鬨的工人越來越多,場麵一度有些失控。
有幾個新來的年輕工人,沒見過這種陣仗,被那些女人一頓撒潑打滾,罵得狗血淋頭,差點就動手了。
“我的人已經把她們圍起來了,但她們不依不饒,非要找您要個說法。”鐵山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老板,這事怎麼處理?”
林墨聽完,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走,過去看看。”
他邁開步子,朝著宿舍區的方向走去。
夜鶯和鐵山立刻跟上。
還沒走到地方,遠遠地就聽到了刺耳的尖叫和哭鬨聲。
“你們這群野蠻人!放開我!我的裙子是絲綢的,你們賠得起嗎!”
“殺人啦!新城的人欺負女人啦!”
隻見臨時宿舍樓前的空地上,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
鐵山手下的一百多士兵,手持武器,組成了一道人牆,將近百名蜂巢女子和周圍的工人們隔開。
那些女人或坐或站,有的在地上打滾哭嚎,有的指著士兵的鼻子破口大罵,場麵亂成一鍋粥。
幾個年輕的士兵被罵得滿臉通紅,握著槍的手都在發抖,卻又不敢真的動手。
林墨的視線在人群中掃過,穿過士兵讓開的通道,走到了那群女人的麵前。
他的出現,讓現場的嘈雜聲小了一些。
一個看起來是領頭的女人,看到林墨,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衝到他麵前,指著自己的臉哭訴。
“林先生!你可算來了!你看看你的手下,他們就是這麼對待新居民的嗎?他們還想打我們!”
“我們隻是想要一個好點的住處,這也有錯嗎?”
她身後的女人們也紛紛附和,一時間,哭訴聲和指責聲再次響起。
林墨沒有理會她們,而是看向鐵山。
“去會議室把蜂後請來。”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蜂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人群讓開一條道路,蜂後款款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