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繃帶的那天早晨，黑刃在醫療室裡轉來轉去，尾巴尖不時掃過幽璃兒的白大褂下擺。
"彆急。"幽璃兒按住它亂動的爪子，"先做關節測試。"
黑刃乖乖伸出右爪。
當繃帶完全拆開時，它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毛發比想象中長得更好——原本以為會留下疤痕的地方，現在隻有一層新生的銀色短毛。
"恢複得不錯。"幽璃兒捏著它的肉墊做屈伸測試，"但肌肉力量隻有原來的70。"
黑刃立刻豎起耳朵。它試著凝聚晶核能量，紫金色的光芒在爪間流轉——雖然比全盛時期弱了些，但至少不再有刺痛感。
"從今天開始複健。"楚淩雲推門進來，手裡拿著個特製的負重腕帶，"先適應這個。"
腕帶是暗紅色的，內襯有緩衝凝膠。黑刃甩了甩爪子，感覺像是戴了個稍重的護腕。
但等它跳上窗台想展示靈活性時，差點因為重心不穩栽下去——這玩意兒比想象中影響平衡。
第一項訓練是抓握力測試。
黑刃需要用爪子捏碎不同硬度的特製膠球。
前三個等級輕鬆完成，但到第四級時，右爪明顯開始發抖。
"停。"楚淩雲按住它的爪子，"今天到這裡。"
黑刃不服氣地齜了齜牙，但右爪傳來的酸脹感讓它不得不承認主人的判斷是對的。
午餐時，靈魅姬端來特製的深海魚拚盤。
黑刃埋頭苦吃，連魚骨都嚼得乾乾淨淨——複健消耗的能量遠超它的預計。
"慢點。"楚淩雲用指節敲了敲桌麵，"小心消化不良。"
下午的訓練場安靜得出奇。
巨熊王不知哪找來塊表麵凹凸不平的玄武岩，讓黑刃在上麵練習行走。
剛開始它走得歪歪扭扭，有次甚至滑下來摔了個屁股墩。但半小時後，它已經能在岩石間靈活跳躍了。
"不錯。"巨熊王往它嘴裡塞了塊冰鎮西瓜，"明天加負重。"
傍晚的夕陽把訓練場染成橘紅色。
黑刃趴在冷卻的岩石上喘氣，發現右爪的酸痛感比早晨減輕了許多。
它試著用爪子刨了刨地麵，這次刨出的溝壑深淺一致——左右爪的力道終於平衡了。
回家的路上，黑刃突然加速衝向路邊的梧桐樹。
在楚淩雲出聲阻止前，它已經躥上三米高的樹杈，然後借著反彈力穩穩落回主人肩頭。
"顯擺。"楚淩雲捏了捏它的耳朵，但沒再提加訓的事。
晚餐後，黑刃趴在它最愛的飄窗墊上，任由夜風吹乾被汗水打濕的毛發。
楚淩雲坐在旁邊看書，偶爾用手指梳理它背部的毛發。
當月光移到第十格窗框時，黑刃突然豎起耳朵——它聽到訓練場方向傳來熟悉的振翅聲。
"想去看看？"楚淩雲合上書。
黑刃已經躥到門口，尾巴興奮地左右擺動。
它知道那是夜訓的飛行係異獸，而自己離重返高空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如果要是真的有那一天攻擊速度力量集合於一體，都不知道會變成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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