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男人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帶著幾分嘲弄,俯身將地上的蘇妤打橫抱起。
“小寶貝,你的小腦袋瓜倒是挺靈通。”他低頭看著懷裡臉色蒼白的人,語氣輕飄飄的,卻藏著濃重的惡意,“可惜啊,你的寒言哥現在已經被我關起來了。”
他故意頓了頓,欣賞著蘇妤瞬間失色的臉,一字一句道:“看來,你的希望又破滅了。”
“小寶貝留我身邊!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說著司硯抱起蘇妤,大步走向通往地牢的階梯。
越往下走,空氣越發陰冷潮濕,還夾雜著一股鐵鏽般的腥氣。
剛走到地牢入口,裡麵就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拳腳相撞的悶響、桌椅翻倒的脆響混在一起,格外刺耳
蘇妤探頭望去,隻見李寒言正以一敵五,與司硯的雇傭兵纏鬥在一起。
他身上已經添了好幾處傷口,衣衫被血漬浸透,動作卻依舊迅猛淩厲
五打一
那些雇傭兵在他手下竟也討不到半分便宜,兩方人被打得狼狽不堪
可惜李寒言終究是寡不敵眾,在五名雇傭兵的輪番夾擊下,體力漸漸不支,動作也慢了下來
一記悶拳狠狠砸在他小腹,他悶哼一聲,踉蹌著倒在地上。
“不要!”
“不要打了!”
蘇妤見狀,瘋了一樣掙紮,從司硯懷裡掙脫出來,赤著腳就往牢裡衝。
她撲到冰冷的鐵籠前,雙手緊緊抓住欄杆,聲音嘶啞地哭喊:“你們住手!不準再打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她的臉頰滾落,砸在布滿灰塵的地麵上。
李寒言被打得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石磚,連抬頭的力氣都快沒了。
可那些雇傭兵哪裡會聽她的,為首的一人揮了揮手,其餘人又要上前
是誰給他們發工資,他們就聽誰的!
“司硯,你讓他們停下來!”
蘇妤癱坐在牢籠前,冰冷的鐵欄杆硌得她手心生疼
可她進不去,隻能眼睜睜看著李寒言被拳打腳踢,無能為力的絕望像冰水一樣澆透了她
司硯就站在她身邊,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場單方麵的碾壓,仿佛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場無關緊要的鬨劇。
這男人要拐跑他老婆,打他一頓都算輕的!
蘇妤猛地抓住他的褲腿,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帶著哭腔苦苦哀求:“彆再打了,他會死的!”
“司硯,我求求你了,讓他們停下來好不好?”她一遍遍重複著,淚水模糊了視線,幾乎要跪趴在地上
“小妤,彆求他……”
李寒言被死死壓製在地上,嘴角溢出的血沫混著塵土
他艱難地抬起頭,剛擠出幾個字,又是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濺在冰冷的石地上,觸目驚心。
“寒言哥!”
蘇妤的心像被狠狠揪住,眼淚掉得更凶了,滿目擔憂地望著他,聲音哽咽,“你不該來的……司硯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引你來送死的啊!”
“嗬,算了……”李寒言輕輕歎了口氣,聲音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下一秒,頭一歪便徹底昏死過去,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清楚,想從司硯眼皮底下把蘇妤帶出去,難如登天。
但他並不怕——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司硯就算再瘋,也不想開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