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們現在往哪邊走？”哈莉問道。
王戰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但就像蘇軾詩裡的廬山一樣，他也沒辦法從四周雷同的景色中區分出哪邊會有適合建立庇護所的地方。
“這個時候就隻能使用尋路術了。”王戰輕笑。
哈莉：“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技能？”
“你不知道的多了。”王戰哼了一聲，拉開彈夾，從裡麵退出一顆子彈。
他拿著子彈輕輕彈起，等子彈落地後，指著彈頭所指的方向說道：“向這邊走。”
哈莉“切”了一聲：“你還不如扔個小樹枝呢。”
“但這個破地方沒有樹枝。”
方法有點兒戲，但這裡也分不清東南西北，隨便選個方向，也並不會比王戰這方法選出的方向更為靠譜。
走了沒多遠，李秀利貼近王戰，有些欲言又止。
“你要是想拉屎的話，我們可以等等你。”王戰笑道。
李秀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輕捶了他一拳。
“歐巴。”李秀利問：“你不是說做人要有底線嗎？昨晚你不就放了那個小胖子嗎？今天怎麼就......”
嗯......竟然問這個問題。
王戰撓了撓腦袋：“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又是真話假話？歐巴，你嘴裡能不能有一句真話啊！這次我隻想聽你說實話。”李秀利抱緊王戰的胳膊，給了一波福利。
“實話麼......”王戰點了根煙。
李秀利：“不是，實話還需要現編嗎？”
“好吧，實話...實話...”王戰摸了摸鼻子：“實話就是因為還要在河內待上一段時間，所以不想惹上麻煩。”
“什麼意思？”
王戰說道：“不要小看現代刑偵的力量啊。凡走過，必會留下痕跡。那個小胖子是本地人，他在河內有親戚，有朋友。他失蹤後，會有人報警的。我們昨晚並沒有第一時間弄死他，還帶著他走了好大段路。你覺得，如果殺了他，就真的查不到我們身上嗎？”
“那你不是說，他回家的路上就可能碰到怪物嗎？那你就不怕被警察查嗎？”李秀利問。
“哪就那麼容易死啊。你這麼菜，昨晚不也沒遇到什麼危險嗎？而且他要是死在路上了，關我們什麼事？你是殺的嗎？是我殺的嗎？要講證據的。”
李秀利感覺自己要長腦子：“可是、可是，歐巴不是說能查到我們嗎？我們帶著他走路時，不會被監控拍到嗎？如果他真死了，我們還是會被警察追查吧？”
王戰沒好氣的問道：“你以為哈莉當時錄像是在做什麼？”
“啊？不是拍攝彩兒姐的黑料嗎？”
“是記錄我們釋放那小胖子的過程啊。”王戰捏了捏她的臉，輕笑道：“他要是真命不好，死半路了，我們又真那麼點背的被警察找到了，那個視頻也能證明他確實不是死在我們手上的。”
“所以......”李秀利回望了一眼來時的路，此時已經看不到他們剛進來的那處空地了。
“他命不好。是個外國人，這裡也沒監控。而且吧...那小胖子沒碰著我，但他是真把我扔進副本了。”
......
這一路走來也並非風平浪靜。
偶有路遇的昆蟲總會阻撓眾人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