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嫂挑完五斤布料,周母就讓她過去喊周梅花過來,這下周二嫂急了。
生怕周梅花再挑一挑,這布料就全剩一些碎的了,趕緊回房掏出自己的私房錢買了兩斤碎布。
周梅花過來後,頭四周轉了下,看得周母不明所以。
“你找誰?這麼大袋布在這,瞎呢?”
周梅花對著周母就是一大個白眼,確定江璃不在,才冷哼出聲。
“你說我找誰?你那小兒媳真是太會陰人了,說話一套套的,見她一次我都被套路一次。”
“真是惡心死了,坐一個月的月子,她也說得出來,家裡活誰乾啊!”
“還有啊,一個丫頭片子,叫什麼念念,穿什麼新衣服,真是敗家啊。”
“你那小兒媳你就不打算管管?我怎麼說也是她二嬸是不是?”
難得見周梅花這麼憋屈,周母樂了。
“我管什麼?我們這都分家了,還怎麼管?”
“你也會說你是二嬸了,活了那麼多年,還能被一個晚輩套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有奚落周梅花的事,周母那是一點都不客氣的。
“那還是賴你那兒媳婦,這嘴皮子怎麼這麼厲害,一天天想著坑我,現在我真是見了她都怕。”
“我那兒媳婦也不知道抽什麼風,坐個月子矯情得不行,看見我那肉麻的勁,想想雞皮疙瘩都起一身。”
“說什麼把我當親娘,要給我當女兒,你說她那麼大個人了,惡不惡心。”
周母給她挑著布料:“你這人啊,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兒媳婦把你當親娘你還不高興?你是不是蠢?”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們這邊父母老了就跟大兒子,建民又有兒子,你難免偏心。”
“但捫心自問,兩兄弟哪個孝順,你自己心裡都有答案不是嗎?”
“再說了,建黨這才第一胎,女兒怎麼了?下一胎說不定是個兒子呢?”
“而且建民不差,但你看他媳婦?你要是老了,你覺得她媳婦能管你?”
“我勸你還是彆把建黨他們得罪死,至少給自己後路,彆到時候老了,落得一身埋怨。”
周梅花被數落一頓不爽了:“說我自己偏心,你不也是,難道你不是偏心四房?你不是看重木頭石頭?”
周母沒好氣道:“我能不偏心嗎?要不是老四去當兵,我們活不活得下來還是另一回事,再者,老四常年不在家,我不得多照顧那邊?”
“而且說偏心,我還真沒有,我甚至愧疚,你看看這個家,幾乎都是用老四賺的錢換的。”
“要說我偏心老四,我恨不得再偏心點,是我們這當父母的無能啊,讓老四扛起這個家。”
周梅花突然好奇另一件事了:“你那兒媳婦今天是不是賺大錢了?”
“有多少?”
周母略嫌棄瞥了她一眼:“你說啥?我什麼都沒聽見。”
周梅花無語了。
“我就好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嘴巴,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
這還真是,周梅花這人雖然不咋地,嘴巴也毒辣,但這點事情上,嘴巴絕對牢靠。